沈白瑜皺眉,打出凝冰,卻被悔欺黎的傀儡全部擋下。
“沈白瑜,諶魔宗內,我等著你。”
他留下挑釁一句,目光在沈白瑜身上上下打量。
“嗬。”
沈白瑜看著他,目光帶著不解。
隨後,悔欺黎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向後倒去,他吹了一聲口哨,便自如的閉上眼。
臨山客棧內,皆是他傀儡,他知曉現在的所有事,並沒有多少人注意他,都在忙著與自己麵前的東西打鬥。
下一秒,窗外便出現一紙折的黑色紙鳶,能載一人之大。
悔欺黎倒在它背上,讓它馱著自己離開。
紙鳶身上都是線,依舊是死物。
悔欺黎渡以靈力操控著它,準備離開。
他緩緩坐起來,看向窗邊站著的沈白瑜,目光含笑,似有挑釁之意。
悔欺黎一離開,他召喚的傀儡便緩緩融化在地上,像是一攤爛泥,慢慢消失。
沈白瑜站在窗前,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眼裏是若有所思。
諶魔宗是肯定要去的,這挑釁之仇也要報。
上一次,沒能殺了安妄,隻是讓她毀了臉,那這一次,安妄就沒那麼走運了。
五年了,安妄,你可等好了?
上次是君觴要求留你一命,如今也是他要求滅你諶魔宗氣焰。
沈白瑜站在窗前,往事入眼,湧上心頭。
她一家都死在魔修手上,當年火光漫天,她卻因為君觴要求,親手放過魔修,真是諷刺。
聽著外麵沒了聲響,紀半夕擔憂的語氣把沈白瑜拉回現實。
“師姐!師姐!結束了嗎?怎麼沒聲了?”
紀半夕在裏麵抱著手走來走去,又是著急又是無助。
聽見她擔憂聲音,沈白瑜到嘴邊的無事硬生生咽下去。
她內心有個想法,在此刻生根發芽,還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呢。
素日隻有她關心別人的份,此刻有人擔憂自己,她想知道,是種什麼體驗。
她這種表麵的付出型人格,也需要他人情感填補。
沈白瑜默默看向自己的劍,隨後控製變小,雙指捏訣,轉瞬間,便操控著劃破自己的手臂。
劍滑得很快,她還用了些許靈力,把布料劃破的聲音遮蓋。
沈白瑜皺著眉感受疼痛慢慢襲來,愣是沒吭聲。
直到鮮血染透衣衫,有血順著手從指尖滴落在地板上,她才露出滿意的笑。
她在好奇,紀半夕看見她受傷之時的反應。
“沈白瑜!把屏障給我撤了!”
紀半夕的耐心已經到了盡頭,她暴躁開口,直接喊了沈白瑜的大名。
聽見自己名字,還有這小貓炸毛一般的語氣,沈白瑜眼底的戲弄更甚。
師妹,你看見後,會是什麼反應?會著急嗎?
沈白瑜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勢,順勢抬手,把術法解除。
冰牆漸漸融化,紀半夕抱著手在裏麵,一臉不爽,她決定開口罵罵這倔驢。
待到冰牆全部融化,紀半夕走出來,入目是沈白瑜拿著劍站在一片廢墟之中,之前整齊的物件經曆這一場大戰,已然亂得不成樣子,殘骸遍地,灰塵漫天。
“沈白瑜你知不知道很危險,你把我關在裏麵,你自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