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韻清窩在床上,想不明白。
“韻清姐姐,若是以後他人再問你什麼,你不要全部袒露,明白嗎?”
林舒嵐帶她回來後,靠在門邊如此說著。
“為什麼啊?吾的爹爹說待人要真誠,而且那是舒嵐的爹爹,所以吾才實話實說的嘛。”
韻清抱著被子,有些不解。
林舒嵐送她回來睡覺,說明天再帶她出去玩。
聽見韻清如此說,林舒嵐挑眉看著她這條傻魚。
“我說過了,人心難測,韻清姐姐聽話就好,以後不可如此。”
“哦。”
韻清的語氣悶悶的,但還是答應下來。
說完後,林舒嵐便離開,去了旁邊的房間。
韻清腦海裏一直在思索她今日的話語,覺得林舒嵐還是在因為她不聽話跑出去而生氣。
她有些自責,指尖輕動,把自己藏了許久的魚鱗拿出來。
那是她成年之時掉落的,極其特別,上麵鐫刻著名字,每個鮫人就掉落那一片特殊鱗片。
娘親說,以後你若是惹在意的人生氣了,拿這個哄。
“為什麼拿這個哄,有什麼用嗎?”
韻清拿著自己那魚鱗上看下看,有些不解,除了有名字,沒什麼特別啊。
“送了你便知曉了,你娘我手中都有你爹爹的哦,娘親再說一次,是很在意很在意的人才能送。”
娘親那得意的語氣還在耳邊,韻清垂眸看了半天,除了會發光,沒發現哪裏不同。
她在床上滾了兩圈,隨後默默開口。
“舒嵐不開心,便拿這個給她吧,她送吾幻意鏈,吾都沒什麼可以給她的。”
韻清說幹便幹,又有些許猶豫。
“萬一舒嵐不要怎麼辦……”
韻清坐起來,“可是吾隻有這個了,那晚上送到她身邊,明早給她驚喜好了,她不要的話應會當做沒看見,吾再去撿回來。”
韻清打著小算盤,聽著隔壁的動靜。
等舒嵐睡下後,便動手。
而此刻,林舒嵐在自己房間中脫衣準備躺下,素日不出門的她今日帶著韻清走走逛逛那麼久,多少還是有些累。
她躺在床上思索,一想到韻清那傻魚便有些無奈。
韻清沒見過太多人情冷暖,所以對人心險惡的概念不熟,但她受過傷,除林舒嵐外,別人她都有些許防備。
林舒嵐決定明天再好好同她探討探討。
今天父親主動來尋她,她很高興,有些欣喜,但麵上不動聲色,依舊淡漠。
開心往往伴隨著失望,無話可說。
時間差不多後,困意來襲,林舒嵐揮手熄滅蠟燭,慢慢閉上了眼。
夜還很長,看韻清姐姐如此喜歡這京城,她打算明天再陪韻清姐姐到處走一走。
迷迷糊糊間,林舒嵐總覺得有人在自己旁邊搞小動作,時不時觸碰到她,起先她懷疑自己在做夢。
但隨後,被子內有些許動靜,有東西碰到她手臂,她迷糊著伸手抓了一把。
下一秒,滑嫩觸感傳來。
有些不確定,林舒嵐試探的握了握,溫熱的……
看這形狀,林舒嵐確定,自己抓住了一隻手。
等等,她被子裏怎麼會有別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