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半夕微微皺眉,自己昨晚睡那麼晚,並沒有感受到異樣。
就算離得遠她聽不見,但不可能有人劫人她們幾個人都沒有感受到。
沈白瑜皺著眉,輕輕搖頭,“昨夜,我也沒感受到。”
兩人對視一眼,趕忙朝林舒嵐那趕去。
紀半夕有些詫異,沈白瑜都沒感受到的話,那更別提她與林舒嵐。
要麼,修為極高,要麼,不是魔。
紀半夕有些自責,自己要是昨夜沒有看關於異骨的消息,那今天,這夙願鏡便能用來尋韻清。
而此刻,林舒嵐站在韻清屋中,蹲在地上看著那被打碎的茶杯一動不動。
她捂著後頸,此刻不知為何,那裏有些發燙,絲絲灼熱感傳來。
水漬已幹,是昨天半夜發生的事。
父親為人低調,不願引人注意,府邸中雖有暗衛,但少的可憐,又都是些肉體凡胎。
加之林舒嵐之前並不喜歡府上有那麼多死氣沉沉的人,她直接叫父親撤走了。
她一不結仇,二不露財,自己又是修仙者,倒也不怕什麼。
但今天,林舒嵐後悔了,她後悔撤掉暗衛了。
意外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林舒嵐腦海中一直有聲音叫囂著讓自己冷靜,不可讓暗中人逼亂了自己的陣腳。
紀半夕同沈白瑜知曉她在這裏,推開門,趕忙喊她。
“舒嵐,你可有事?”
她捂著後頸回頭,看見人來後麵上帶上笑。
但這笑容有些牽強。
她慢慢捂著後頸站起來。
“紀姐姐,我在,我沒事,但是韻清姐姐……”
看著她這樣子,紀半夕走上前。
她捂著後頸的樣子,紀半夕多少有些擔心。
“舒嵐,你後頸怎麼了?不舒服嗎?”
林舒嵐垂下眼眸,“有些疼。”
聽她如此說,紀半夕微微皺眉。
“我看看。”
她聽話的把手拿開。
後頸上一藍色魚鱗形狀的印記顯眼得緊,
“這是什麼?舒嵐,你後頸上有塊藍白色的魚鱗印記,在發光。”
紀半夕有些驚奇,下一秒意識到大概同韻清有關。
這是標記嗎?
“魚鱗印記?”
林舒嵐有些懵,輕輕摸上那發燙處。
指尖傳來細膩觸感,有些熱。
韻清姐姐留下來的印記嗎?
沈白瑜看了一眼便知曉了答案。
“舒嵐姑娘,你是不是同韻清做過什麼約定?”
沈白瑜盯著她脖頸,有些羨慕。
“那約定可多了……帶她吃,帶她玩,送她回家,是昨晚還在答應她要給她買糖葫蘆……”
林舒嵐越說,聲音越小。
她細細想著,短短不到一個月的相處,她居然同韻清約定了那麼多。
“鮫人契約,兩人綁定,不可反悔,這一綁,可就得做完了才能解除。”
沈白瑜的語氣裏都些感歎,韻清性子直爽單純,居然把自己同林舒嵐強製綁在了一起。
妖族敢愛敢恨,敢喜敢說,對比起她們,人的彎彎繞繞,自卑懦弱更是一覽無餘。
沈白瑜垂下眼眸,目光看向了紀半夕。
不敢依舊是不敢,不會因為她人的行動便動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