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悔欺黎則是嘲諷一笑,麵具裏的唇角微微勾起。
離開水的魚,哪裏能掀起半點波浪,隻能等死罷了。
韻清看著茶杯落下,心想發出聲響的話,舒嵐應該能發覺。
但就在茶杯落地時,悔欺黎的銀絲交織成為網,把茶杯穩穩接住,避免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確保沒事,悔欺黎蹲下,把茶杯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看韻清那震驚的眼神,他似乎還很受用。
悔欺黎抬手,銀絲把茶杯割碎,營造打翻的場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這樣才能讓她們知曉,這人是被綁走的。
韻清死心了,隔著麵具,她恍若看見了這人眸底的得逞。
同時悔欺黎也是在警告韻清,若是不老實,下場便如這茶杯。
韻清則是睜大眼睛看著他,心中都是不安和害怕。
看著她這樣子,悔欺黎揮袖。
袖子裏一團黑氣慢慢冒出來,把韻清包裹其中。
韻清慢慢閉上了眼,意識漸漸模糊,直接暈了過去。
悔欺黎抬手,把韻清用銀絲包裹成長條狀,像是蜘蛛精包裹獵物一般,隻露出了腦袋。
他帶著韻清從窗戶出去,在夜幕中駕上了自己的紙鳶離開。
他催動著更多的靈力,加速趕回諶魔宗,把韻清丟入特製血池。
林家人必會趕來,看那小妮子如此喜歡這鮫人,正巧,靜儀爐在她手上。
他早就查過了,那時龍攔出來之人,除了沈白瑜和紀半夕,便是這林家女,靜儀爐便在她手上。
即是如此,待人來一箭雙雕就好。
他現在,隻需要守株待兔。
至於沈白瑜和紀半夕,對他倒也構不成威脅,他剛給君觴打過招呼。
君觴那老東西吃著魔族那麼多年的供奉,這種時候反而同他打起了商量,讓他不要動紀半夕,沈白瑜隨意。
悔欺黎一笑,君觴是想繼續維持仙魔和平?那為何紀半夕動不得?
他偏不如君觴的願。
現在這個契機殺了他這兩個徒弟的話,會不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呢?
煞神冥宿不玄已經成功奪舍成功,隻是行蹤不定,不知躲哪去了。
悔欺黎在想,自己那日,真該往他身上丟個追尋符。
現在人找不到不說,還得被君觴使喚著。
隻要找到冥宿不玄,認他為王,幫他統領魔界,他便是和君觴旗鼓相當。
修魔者再也不會懼怕修仙者,也不會低那修仙者一等。
而他,長生不老藥煉製完成後,便可永追魔道,成為悔家第一個長生的傀儡師。
悔欺黎抬手,目光看向池中的韻清,又朝池中灑下一些藥粉。
他控製著劑量,一點點往裏麵加。
這鮫人好不容易才又尋到,要是死了,又得跑東海那麼遠的地方再尋一條,他可沒那閑工夫。
下一秒,池中水更紅一分,變成深紅色,泛起絲絲白氣。
“啊!!!”
韻清猛地睜眼慘叫一聲。
她隻覺得渾身疼痛,魚尾揚起攪動池水,掀起一層層漣漪,她的手想要掙脫開,卻是無濟於事,鐵鏈被牽動著嘩嘩響。
待到疼痛遍布全身,再次適應後,韻清惡狠狠盯著岸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