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們鮫人,怎麼這骨頭就那麼硬呢?”
悔欺黎有些不耐煩,手中的匕首輕輕擦過韻清的脖頸。
但又控製著力道,防止韻清顫抖之時劃傷。
畢竟就這麼一條,珍貴,美麗,自己卻無可奈何。
韻清緊緊閉著眼,感受著脖頸上的絲絲涼意。
她強忍著懼意開口。
“吾說過......沒用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你試過那麼多辦法都沒用,就別白費力氣了。”
韻清麵色慘白開口,靈力流失的得厲害,身上都是傷,讓她有些頭暈目眩。
好怕再也見不到舒嵐她們。
悔欺黎聞言一笑,收起了匕首,但的另一手幻化出些許銀絲,緩緩生長,在空中飛舞。
他看著韻清這害怕的樣子,玩心頗重。
韻清看著他這樣子,壓製住內心的憤怒開口。
“你……要做什麼?”
悔欺黎的目光有些陰沉,“既然還是珍珠,那便是不夠痛。”
韻清側目看著他,默默閉上眼,又要加藥了嗎、
舒嵐,吾好疼,真的好疼,父皇母後,吾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悔欺黎卻並沒有往池中撒藥,而是動用銀絲,直直穿透韻清的被鐵鏈捆住手腕後耷拉在那的掌心。
“啊——”
韻清痛呼喚出聲,眼睛幹澀無比,疼痛使她壓根哭不出來,手漸漸沒了知覺。
她現在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字。
疼——疼——疼啊——
無意識的,手指輕輕痙攣兩下,血已經緩緩順著指尖緩緩流淌滴落下來,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韻清的唇角因為疼痛被咬破,嘴裏血腥一片。
“如是再哭出珍珠來,你的大魚尾,也別要了。”
悔欺黎的耐心有限,他麵上平靜,把銀絲緩緩抽出。
透明銀絲已經被韻清的血染紅,在空氣中透露著詭異之色。
韻清聞言不停的發抖,刺骨的疼痛讓她無法呼吸,已經沒有眼淚。
聽見這話,韻清下意識蜷縮,想要藏起魚尾。
斷尾是會死的,她還不想死,她還想見到舒嵐,還想見到父皇母後。
還有東海,那是她長大的地方,她好想回家……
悔欺黎感受到了什麼,不再看著韻清,而是在一旁笑著開口。
“老熟人,終於來了。不過真是奇怪,這林府之女怎麼沒有一起。”
悔欺黎譏諷起來,“我或許高看了你這條魚在她心中的位置。”
他自顧自說著,把心思放在傀儡視角上。
韻清聽見了他這話,低下了頭。
舒嵐沒來也好,那樣她便不會受傷,也不會看見她這樣子,她會擔心的。
這地方太過於危險,眼前這人,太過於陰險。
但悔欺黎的話語,依舊讓韻清的心中發堵得厲害。
諶魔宗大殿外,沈白瑜同往常一般,一手拿劍,一手捏符,同紀半夕並排站在一起。
她倆已然用最快速度趕到,看著那諶魔宗大殿,紀半夕還懷疑走錯地方了。
“呦,變顏色了,不粉了。”
紀半夕開口吐槽,這審美終於正常了。
“安妄死了,這裝飾倒是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