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妤低頭,地上的小鏡子引起她注意。
“喂……你的,哎?人呢?怎麼跑那麼快?”
她撿起來,抬頭找紀半夕的身影想要叫住她,但紀半夕已然快速離開。
小鏡子有些特別,背後是木製,刻了一個小小的夕字。
上麵有玄關,安妤輕輕動了一下,發覺它是兩層的。
打開後,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男人麵容硬朗,身板高大,笑得很開心。
而他身邊小女孩紮著麻花辮,在抿唇淺笑,看起來很可愛。
安妤認出來,這小姑娘是紀半夕。
照片看起來很新,被保存得很好。
剛剛紀半夕用來看傷已經收起來了,許是不注意從口袋裏掉落出來。
“看樣子,是很重要的人啊。”
安妤看了看照片,心中猜測著大概,不自覺在想這人同紀半夕是什麼關係。
父女?不像。
兄妹?也不像。
紀半夕這人還真是粗心大意,換做別人撿到,大概隨手便丟了。
安妤拿在手中,尋思片刻後,決定晚上有時間後還她。
想著紀半夕那一瘸一拐的模樣,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恐是傷到腰了。
“打架嘛……哪有不受傷的。”
安妤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回了自己的駐紮帳篷。
她臉上有些腫,也需處理一下。
因無固定住所,簡易帳篷一搭便是容身之地,需要隨時警惕著與接收上頭命令。
夜幕漸晚,安妤處理好自身的傷,在帳篷中百無聊賴,手中拿著紀半夕的小鏡子把玩。
想到紀半夕那模樣,她忍俊不禁。
“是個暴躁的小狐狸,沒實力還愛調戲人,挨揍了還可憐兮兮的蹲牆角……”
不知為何,她就想這麼定義紀半夕。
她思索片刻,收起鏡子,隨手在自己的物品中翻找了一下。
“腰背損傷的話……這個吧。”
她翻出一瓶紅花油拿在手中。
條件簡陋有限,她自己素日也用這個。
安妤走出帳篷,打算去尋紀半夕的駐營帳篷。
女兵少,都在一處,但她有些拿不準紀半夕在哪個裏麵。
夜晚巡邏之人見她沒睡,還有些奇怪。
“安妤姐,你怎麼還沒睡啊?”
幹他們這一行的,要快速入睡保證睡眠,確保自己有足夠的精力,隨時隨地聽從指揮與調遣。
按平常,安妤不可能那麼晚還在外麵晃悠。
安妤在營中人緣好,遇見她的一般都會同她打招呼,現在大部分人都休息了,看見安妤沒睡,還有些好奇。
況且安妤今天宣泄那麼久,早累了吧。
安妤對上那詢問的語氣,趕忙笑笑。
“有些事,那個……紀半夕的帳篷在哪?”
周遭寂靜,安妤同巡邏談話之時都是小聲的。
巡邏一聽,抬手一指。
“紀半夕啊……那邊中間那個,安妤姐你找她做什麼?。”
安妤看了一眼,拍拍巡邏之人的肩膀。
“有點事,謝了。”
隨後安妤頭也不回的朝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