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沈白瑜本在外圍,此刻隻想進去吃瓜,看看發生了什麼。
沐挽挽這話語充滿怒火,又帶著些許委屈,讓人忍不住好奇合歡宗究竟說了什麼。
紀半夕拉著沈白瑜朝裏麵擠去,一眼便看見了沐挽挽。
沐挽挽咬著唇,手上的劍因為怒氣微微顫抖著。
她此刻正在同人吵架,對麵的女子看她這陣仗,眉目間都是瞧不起。
合歡宗此次來的都是女弟子,都穿著輕薄紗衣,為首之人此刻正笑的歡快。
領頭的女子手繞著自己耳邊發髻,展現風情萬種,但說出來的話,卻跟蜂尾一般。
“你若是心中沒鬼,怎麼會如此激動來討要說法?你們青嵐宗就是無人,你一口一個師尊多好多好,如何寵你,如何同你相處,我們可都聽見了。”
女子看著沐挽挽,亦看著她那因為憤怒而變紅的臉。
“哎呀,想必是某些人惦記自己師尊不說,還容不得她人言論。”
沐挽挽何時被人如此看待誣陷過,當即便黑了臉。
她隻不過是同她人探討之時帶上了師尊所說四字,便被人編排說她傾慕自己師尊,不知廉恥。
天地良心,她何時有過這種想法?
隻不過是師尊確實待她極好,在自己這裏,師尊是老師不說,更是懸月,可望不可即。
她隻是想成為師尊那樣的人罷了,遠離世俗且受人尊崇,同時修為高深,教授修仙之道。
“我對我師尊是尊重而非傾慕之情,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師兄師姐們都是很厲害的人!雖然沒來……但我青嵐宗靠我一人帶領便足夠了。”
沐挽挽反駁著,卻對上那麼多嘲笑之時有些無力。
周遭都是看戲的人,跟她一起來的弟子與她不熟,也並未幫她說話。
此刻,沐挽挽有些無助。
她趕忙穩住心神,忽略異樣。
師尊說過,青嵐是她的後盾,讓她在仙途大會上,隻管拿取第一便好。
出了仙途大會,他人便都會在自己腳下。
師尊不在,凡事都得靠自己做主,亦不可被人看低。
她被師尊保護得太好,總覺得所有人都該像沈白瑜那樣讓著她。
“哈哈哈哈哈,我可沒見你青嵐宗還有什麼厲害之人,還師兄師姐?在哪呢?怎麼沒看見呀?”
“就是,還是來得最遲的一個宗門,還以為多能耐呢,結果就一小屁孩。”
合歡宗嘲笑著,還把她來遲的事情再次拿出來說。
紀半夕聽見這話,看了看沐挽挽,又看了看合歡宗的弟子。
這群弟子是傻嗎?為何如此立仇?
青嵐之中有君觴所在,散修都隻敢說那麼兩三句,這合歡宗說如此多,沐挽挽出去後朝君觴撒個嬌,她們這門派便可以無了。
許是看出她想說話,沈白瑜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示意不要管。
她倆現在算不得青嵐宗的人,這麼做容易招惹是非不說,還容易引人注意。
紀半夕沉默,默默記下了那幾個弟子的模樣。
她知曉沈白瑜的用意,她也不會管。
再說了,沐挽挽是原文氣運之子,怎麼可能會受委屈,這委屈,隻能是別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