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手指彎曲著,強製摘取那一顆眼球。
離觴手上青筋泛起,臉上的笑卻自始至終沒有換過。
那散修掙紮著,腳用力亂蹬,但都無濟於事。
“嗚……”
血從眼眶裏流淌出來,布滿整個臉龐,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像是野獸嗚咽一般,異常可怖。
第一隻完成後,他又開始摘取另一隻。
紀半夕站在一旁,看著離觴他手上用力,把那散修的雙目挖出,另一隻手把那散修的金丹刨出。
離觴兩隻手上都是鮮血,感受必然是溫熱潮濕的。
他把那散修眼睛生拽出來,手動扯斷連接眼珠的血管筋膜一類,沾染了不少碎肉。
紀半夕在一旁看著,輕“嘖”一聲。
她還蠻佩服離觴這辦事效率,不得不說,快是真的快啊。
就那麼一句廢話,緊接著便是動手。
那散修渾身抽搐了兩下,還未死透,嗚咽的聲音慢慢低下去,化作虛無。
紀半夕看著那散修的模樣,尋思離觴除了刨人內丹和挖人眼珠子,應該沒了吧。
他這番操作下來,能活著的已經很厲害了。
隻見離觴的手把玩了一下那眼珠。
紀半夕尋思要是他沒拿穩掉地上就好玩了。
隨後離觴把眼珠子和金丹放進了自己隨身帶來的爐鼎裏,小心翼翼放在一旁。
隨後,離觴伸手,慢慢把那散修的衣衫解開。
從腰部開始,慢慢解開。
紀半夕微微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解。
離觴這廝要幹什麼?變態嗎?這人都快死了,還脫人家衣裳!
玩那麼刺激!
紀半夕屬實是現在就差一把瓜子了。
但離觴隻是解開了那散修的上衣,注視著那散修身前的被刨丹的血洞。
腸子稀稀拉拉掉落出來,讓人反胃。
那散修還有一口氣在,離觴慢慢站起來,把那散修翻過來。
散修臉著地,脊背外露,沒了生息。
離觴則是慢慢的拿起了劍,毫不留情順著脊柱把那散修的背劃開,露出了裏麵猩紅的血肉。
隨後離觴抬手,挖下了最中間的一節骨頭,亦是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爐鼎。
紀半夕眯了眯眼,這是什麼講究?
看來她回去得好好查一下。
離觴似乎是很滿意,又慢悠悠的坐下,往那爐鼎裏加了些其它的東西,就那麼煉起了丹。
他旁邊還是那散修的屍體。
紀半夕看著他加的東西,發現沒一樣是自己認識的。
離觴就當著那屍體的麵,把他的仙途據為己有,用來壓製自己的魔氣,為自己所用。
古籍有法,修仙者修為為丹,觀微萬物為眼,一身正途為脊,三者輔佐其它靈物相煉製,服用者可擁有他人仙途,若是帶上仙骨,同自己互換,便可直接擁有成仙之途。
這方法,是他千辛萬苦搜尋而來的,隻為自己。
隻可惜,這些散修的修為與仙途就那樣吧,不足以讓他全換,不能讓他擺脫魔的身份,跨入神途。
那麼多年啊,找尋了那麼多年,等待了那麼多年,終究是有仙骨送上了門。
隻是那仙骨,現在還不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