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挽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就那麼看著自己的令牌飛出去。
她猛然伸手想要抓住,但令牌已經直直落入人群,再無她的機會。
“不……不要!”
沐挽挽卡著的話語終是出來,但氣急攻心,嘴裏又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滴落到衣衫上,沐挽挽兩眼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
完蛋了,這下徹底沒戲了,師尊的任務,完不成了。
都怪自己太弱,連一塊令牌都守不住。
錦禾趕忙扶住她,防止她摔倒。
沐挽挽死死盯著令牌,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來話。
錦禾這行為引起不小騷動,眾人的視線都被令牌吸引,趕忙去爭搶。
白衣女子首先拿到令牌,但還沒高興兩分鍾,自己便被人從後麵拍了一掌,重重摔出去,手中令牌也再次飛出去。
這一塊令牌,是這裏麵積分數額最大的一塊,眾人自然幾番爭奪,看最後花落誰家。
眾多人都在哄搶沐挽挽的令牌,終是把重心從沐挽挽身上轉移,未曾有人再去關注她倆。
而令牌原主沐挽挽這時死死抓住錦禾的袖子,一句話說不出來,腦子裏亂糟糟的。
怎麼能如此,她怎麼能擅自替自己做決定,她不是已經說過不給了嗎?
錦禾把視線從眾人那收回,關心起沐挽挽的傷勢。
“挽挽,抱歉,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隻能如此,你可有事,剛剛那陣......”
聽見這話,沐挽挽一把推開她,神色都是受傷,蹲在地上咳嗽。
鮮血染紅土地,灼傷雙眼,沐挽挽視線漸漸模糊起來,滿腦子都是為什麼。
怎麼能這樣?師尊會生氣的!她都說了不要,她為何還要如此!
看著沐挽挽的神色,錦禾咬牙,試圖扶起她,隨後略帶歉意的開口。
“挽挽,你的傷才是最主要的!何必如此在意!不放棄那塊令牌是會死的!我要先帶你出去醫治!”
沐挽挽眼角落下一滴淚,未曾去聽。
錦禾則是掏出自己的令牌,當著沐挽挽的麵,掰成兩半。
“你我是隊友,我們一起出去,我也不會一人待在這秘境之中。”
她壓根兒不在意令牌,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在她這裏,已然把沐挽挽當做朋友。
錦禾現在擔心的,是沐挽挽的傷勢,不能拖。
沐挽挽抬頭看她,並不想領情,可她也知曉,錦禾是為自己好,這讓她陷入了糾結。
最該怪的,應是自己,沒有能力守護好令牌,可……她還是很難受。
令牌離身,錦禾和沐挽挽一同離開秘境。
再次睜眼,兩人已經到了濟仙山山頂。
出來後,沐挽挽看著周圍,看什麼都有重影,恍恍惚惚,有些重心不穩。
錦禾在她身邊,伸手想要扶住她。
她自碎令牌出來,為沐挽挽的傷勢所考慮。
但沐挽挽看了一眼她,顯的並不高興,往後退了兩步,躲開她的觸碰。
錦禾的臉上一片焦急,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
她神情一愣,整個人待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這人怎麼那麼強啊,難道自己的性命還比不上那一塊令牌嗎?師尊之命就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