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瑜周身都是凜冽氣息,靈氣將她包裹其中,若是出去,可能修為都已經比她大出好幾階。

池筠初看了看她的神情和被破壞的秘境,極力想要壓製疼痛。

“你瘋了!”

池筠初又吐出一口鮮血,低聲咒罵了一句。

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況,沈白瑜這家夥是怎麼了?

她好不容易過完幾個陣法,結果往前看去,讓她瞬間不淡定了。

沈白瑜那家夥屠了所有的妖獸,破了所有陣,渾身是血的站在前麵,好整以暇看著她。

她抬手間,靈力波動,跟別人打架的時候,池筠初隔著老遠,依舊被殃及。

池筠初不敵那靈氣,經脈受損,平白無故遭受許多無端怒火。

等到其他人被沈白瑜“送”出去,沈白瑜站到了她前麵。

池筠初知曉,現在這秘境之中,隻有她們兩人。

沈白瑜對她還算是留了一份薄麵,畢竟那麼多日的相處還有往昔情意,沈白瑜還是拎得清。

聽見這話,沈白瑜多多少少帶了些不屑。

她這不叫瘋,她隻是本性暴露。

“是啊,我是瘋了,你能怎麼?池筠初,你是自己離開,還是我送你離開?”

她已經給足了池筠初麵子,未曾像對待別人一樣直接打個半死,而且池筠初吐血是因為她自己站的不夠遠,她可沒動手。

池筠初默默站起來,把手中紅綾收回,擦了擦嘴角血跡,稍稍穩住身形。

隨後,她嘴角扯起苦笑,就那麼看著沈白瑜。

“沈白瑜,你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那麼奇怪......”

冷血,殘忍,毫不手軟。

在池筠初看來,紀半夕已經改變了她,讓她會笑,會在意,心中有她人的位置,不再是一個冷冰冰的人。

怎麼現在,那麼不對勁。

還是說之前都是她裝的?

沈白瑜側目,未曾將她放在眼裏,也不太想回答她。

“關你何事?池筠初,你這人還真是愛管閑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什麼叫變回來了?我不是一直如此嗎?”

她想到池家幫過沈家,理智終究是把她拉回來一點,也不想對池筠初動手。

沈白瑜看著升起的太陽,耐心已然快要到臨界點。

池筠初啞然,是啊,之前她便見過沈白瑜的冷血無情,畢竟她的經曆擺在那裏。

好半天後,池筠初歎了一口氣。

“沈白瑜,看在那麼多天的相處上,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我......”

池筠初有些為難,那麼久的相處,兩人也算是朋友,她很想把救池聿至的想法訴說。

可之前池聿至所說似還在耳邊。

阿姐,褚神令的庇佑下,我們都是罪人,沈家滅門之禍同池家脫不了幹係。

她自知對不起沈白瑜,對不起沈家,可交予褚神令給池家的,是君觴。

君觴是沈白瑜師尊,但池筠初知曉,沈白瑜和紀半夕已然叛逃出青嵐宗。

沈白瑜嘴角帶上笑,手中把玩著劍穗,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捋。

她看著那劍穗,回憶與怨恨在拉扯,聽見池筠初的話語,她側目看著池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