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一遍遍的喊疼,
這些話語落在玉淵心上,讓她此刻心情無比沉重。
“師尊在,無事的。”
玉淵低頭看著池筠初,輕聲哄著,內心有些糾結,手緊緊捏成拳,思索是否要用那個方法。
她給池筠初喂下好幾顆丹藥,但是都不見好轉,此刻,她一聲聲喊疼,一聲聲喚著自己。
要是徒兒不喜歡她……那她便是違背世俗倫理綱常。
“師尊……”
聽見池筠初再次喚她,玉淵終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別怕,一會就不疼了。”
徒兒,隻能用這種方法了,為師會對你負責……
玉淵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隨後捏訣,打算將池筠初體內的靈氣渡到自己身體裏來煉化。
這樣才能保住池筠初的命。
她看著池筠初,輕輕咽了咽口水,多少有些慌亂。
幾千年來,雖看過不少,但還是頭一次做這種事,也不知道會不會讓她難受。
玉淵垂下眼簾。
徒兒,應該不會介意吧。
玉淵定了定心神,直接咬破自己的舌尖,讓鮮血流出。
隨即她低下頭,同自家徒兒唇齒相覆。
玉淵輕輕撬開池筠初的牙關,讓鮮血交融,隨後開啟法訣,將她體內的藍色靈氣轉移到自己身上,順便慢慢的,一寸一寸,將她的受損的筋絡修複。
這是最快也最直接的方法,能讓疼痛與寒冷快速減輕,同時療傷。
玉淵心跳得很快很快,血腥味中間夾雜著些許香甜與柔軟,柔愛而綿長。
玉淵很是小心,相貼之處,藍色靈力從池筠初身上慢慢轉到她身上。
但沈白瑜的靈力實在太多,一次性根本渡不完,加上池筠初經脈寸斷,不能太過用力和著急,隻能少量多次,一點一點來。
風吹在竹林中沙沙作響,竹屋之內唇齒相依,纏綿些許。
池筠初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耳邊都是師尊的輕聲細語,一遍一遍說著別怕。
不知何時,有些呼吸不上來,她輕微喘著粗氣,微微張大了嘴。
師尊的味道夾雜著暖意再次傳來,將她的疼痛撫平,將她身體裏的寒意驅散。
待到池筠初皺著的眉變得平坦,玉淵才直起腰,抬手將唇角血跡擦幹淨,慢慢把池筠初放平躺好。
看著池筠初微紅水潤的唇,玉淵克製住自己的心跳,出了竹屋。
剛剛的情景在她腦海中一遍遍播放,讓不曾有過情愛之事的她微微紅了臉。
這件事……不能讓徒兒知曉,不然要是徒弟不喜歡她,那她便是違背師德,會被她厭惡。
渡化這靈力對她而言簡單,但渡過來的過程就有些讓人臉紅心跳。
池筠初閉著眼躺在床榻上,終是不再喊疼。
玉淵深吸一口氣,找齊藥材後開始煎藥製作丹藥。
池筠初的傷很重,也不知何時能醒,要修複眾多破損的心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在沈白瑜踏入濟仙山大殿之後,看著麵前的心想事成四個字,她唇角帶笑。
身上血跡已經幹涸,變成了暗紅色,在這玉樓瓊瓦之間,顯得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