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灰塵四起，比他高的威壓傳來，讓他動彈不得。
君觴看著灰塵散開，看清來人之際，眼底帶了些許震驚，一整個懷疑自己看錯了。
“沈白瑜，你居然……還活著！”
他話語裏都是不解和疑惑，同時伴隨著絲絲恐懼。
沈白瑜冷眼看著他，手上漸漸用力。
“當然沒死，怎麼能如你的願呢？君觴，死在棋子手裏，是你的榮幸。”
沈白瑜手上狠厲，同她那張帶笑的臉格格不入。
她眉心的成仙印記此刻發著光，讓人難以忽略。
君觴看向了沈白瑜的成仙印記，眸子裏都是恐懼，整個人都開始發冷，額頭落下冷汗。
何等諷刺，他君觴求而不得的東西，此刻在被他算計了一生的沈白瑜身上。
別人成仙憑什麼如此簡單，而他卻尋覓一生不可得。
聽見他如此說，沈白瑜笑笑，好看的眼眸像是淬毒的蛇，令人望而生畏。
“自然活著，不活著怎麼將你踩在腳底呢?還有，你是在找它嗎？”
沈白瑜輕飄飄開口，隨後另一隻手揚起，裏麵有青色灰塵散落出來。
清霄劍被沈白瑜徒手碾做灰塵，撒在君觴的身旁，讓他親眼看著。
君觴心停了一瞬，下一秒帶著憤恨開口。
“成仙印，憑什麼！憑什麼，你憑什麼成仙……”
他低喃出聲，右手起法，試圖脫離掌控。
但沈白瑜手上微微用力，他的脖子便被她捏的作響。
君觴雙目圓睜，剛剛架起的靈氣全被打散。
但這麼多年的修為也不是白搭的，君觴立馬扔出青色符紙，向沈白瑜而去。
沈白瑜貌似早就預料到，鬆手後退，將劍出鞘握在在手中。
照霜劍泛著寒光，沈白瑜給了他一個看垃圾的眼神，自周身半米直徑以內，所有東西被冰封住，冰霜一點點的，慢慢向外生長。
“你所求一生不曾得，真是可笑，當年那些仇，那些怨，我可得一一討回，你問憑什麼?那你何不問問你自己，你又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成仙?”
沈白瑜低沉暗啞的呢喃聲，散發嗜血狠厲。
“憑你手上染血無數，害無數家庭支離破碎?憑你算計一生，不將天道放在眼裏?還是憑你自私自利，將所有人控製在手，為你所用?你算計了那麼久，你可有曾算過自己命途?”
沈白瑜看著他，緩緩抬起了劍。
掙脫開沈白瑜的君觴如蒙大赦，左手護住脖子開始幹咳，趕忙起身站定，召喚眾多青色藤蔓護在自己身側。
“嗬，成仙又能如何，一時之間擁有的力量，你掌控得了嗎？人皆自利，我為自己命途做事有何不可?”
君觴眸子通紅一片，早就沒了以往清冷高貴。
天道不公他便反抗，別人死在自己手裏，那他的仙途不就是為自己的嗎？為自己所用有何不可？
他不明白，成仙之人哪個手上不曾沾血，為什麼就他在化神境地。
他可不信什麼所謂的因果報應，亦不信自己的命會毀在沈家之子手上。
沈白瑜眉眼陰鬱，垂眸看著他，隨後起手，喚出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