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裏難免透露出奇怪,在沈白瑜仙氣的影響下,有些拘謹。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沈白瑜怎麼來了。

冥宿不玄所在與損仙台與外界並沒有什麼聯係,陣法阻隔,他在裏麵鍛造身子骨一個月,自然也就閉門了一個月。

昨天剛弄好自己的身子骨,焦急等待下屬回來,今日沈白瑜便找上門來了。

不過他消息並不閉塞,沈白瑜現在惹得那些修仙人士的眾怒,在魔域他倒是也略有耳聞。

隻不過他並沒有去細究沈白瑜做了何事,畢竟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而且他現在著急的,是自己的身子骨,要趕快把自己的血肉塑造才行。

卿辭那家夥怎麼在法門裏麵待那麼久,現在還沒出來。

冥宿不玄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是墨不玄的,終究是沒有自己的自在。

等人的過程枯燥乏味,他嚐試著聯係,結果一個都聯係不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看著沈白瑜,心中尋思怎麼客套客套。

此界唯沈白瑜最大,她未曾去往上界, 基本無人能動她,所以,該慫的時候自然要慫一些,多多少少說一些好聽的。

聽見仙君二字,沈白瑜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淡漠一片,神色如常,甚至有些諷刺意味開口。

“他們都叫我罪仙,你卻叫我仙君,這就是仙魔的區別?”

前幾日被人天天在耳邊叫罪仙,沈白瑜聽見仙君二字時,還有多少有些不適應。

沈白瑜的這番話讓冥宿不玄笑起來。

他看著沈白瑜,一臉認真的開口。

“對於他們而言你有罪,不過大概很多人連你罪責在哪都不知曉便跟著說你有罪,這便是仙門做派,見不得太強,自然也見不得離經叛道,隻想讓所有人按照他們所想發展,可黑暗裏,依舊有那麼多的齷齪不堪。”

冥宿不玄慢慢走上前,站到沈白瑜前麵。

他也曾被眾修仙世家指責,不分青紅皂白將所有的罪名都安上,無人去聽他的辯解,也無人站在他身後。

那種滋味讓他惡心,讓他看透了太多。

那群人不會去探尋過程如何,隻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也隻會聽信一麵之詞。

他們認為你有罪,那便是有罪,一張嘴又怎麼說得過那麼多張嘴呢?

沈白瑜未曾說話,而冥宿不玄再次開口。

“對我而言,你並沒有做什麼威脅到我之事,你有沒有罪責我不知曉,就算有,也不是我該管的,你現在是仙資,自然得改口叫仙君,你也擔得起仙君二字,何必在意他人所說,你說對不對?”

冥宿不玄說著事實,讓沈白瑜為之一愣。

在這件事未曾影響或者威脅到他時,他不管閑事。

沈白瑜無所謂開口。

“我從未在意過,無論外麵說我什麼,我都不曾當回事,我站的高,自是聽不見螻蟻叫囂,無論他們叫囂的有多厲害,無視是最好的選擇。”

她輕聲說著,慢慢走到損仙台的邊緣站定。

從上往下看去,裏麵黑黢黢的一片,原本該有些不老實的怨靈伸手向上,但都被沈白瑜威壓嚇退。

自她來到這裏,便老實縮了下去,未曾再探出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