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瑜將頭枕在紀半夕肩上,側頭親了親她的耳垂,癡戀的開口喚她。

紀半夕被她嚇一跳,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

沈白瑜的氣息打在耳畔,多少有些癢。

紀半夕忽而嗔怪起來,沒好氣開口。

“你這神出鬼沒的做什麼呢?我醒來之時不見你,現在倒跑出來了,幹什麼去了?”

紀半夕的指尖逗弄著那些開了花的靈植,但也沒有真正要怪罪她的意思,語氣裏反倒有些笑意。

鼻尖縈繞著沈白瑜的蘭花香,她微微靠在沈白瑜懷中,任由她抱著。

“出去辦了點小事,夕夕想我沒有?”

她厚臉皮的問著,紀半夕扶額。

“師姐從哪回來,怎麼變得沒臉沒皮的?”

紀半夕吐槽著,看著眾多的靈植,默默牽起沈白瑜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沈白瑜這家夥的細心程度,簡直是讓無春峰大變樣。

這些花開了之後,沈白瑜便時不時摘兩朵下來,給紀半夕做粥或者做糕點,絲毫不心疼。

沈白瑜笑笑,“沒去哪裏,夕夕不要生氣……”

她低聲喚著,紀半夕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沈白瑜的聲音很低,像是隱瞞著什麼,又帶著些許的糾結,不過更多的是帶著些許撒嬌意味。

“師姐心情不好?還是有事要同我說?”

紀半夕問著,手輕輕緊了緊,給她些許心安。

沈白瑜卻搖搖頭。

“並未,就是想跟夕夕多待一會。”

她垂下眼眸,思索如何開口,但是又怕紀半夕擔心,索性直接不說了。

反正最多兩日便回來了。

她在路上想了很多,想要把紀半夕的封印解開,歸還她的魔力,亦想著將她手腕上的靈鏈打開,讓她擁有自由。

但她不敢,怕紀半夕這幾日的乖巧都是表象。

她不敢賭。

進入過一次深淵,便本能產生了恐懼,想要將一切不利的因素驅逐。

出濟仙山那幾日,她都一度懷疑自己瘋了,那種感覺還是縈繞在心間,讓她不敢麵對。

紀半夕也不提,當做那鏈子不存在,也沒說讓她解開封印一類。

在這種地方,她也用不到魔力。

沒有修為也好,她不會被青嵐宗的靈氣一類影響。

她的身子已經養得差不多了,思索著怎麼和沈白瑜商量將她手腕上的東西解開,但一直找不到機會。

她尋思著再過幾日,不急這一時。

紀半夕不想主動開口,想看看沈白瑜何時會給她解開,何時能明白愛不是束縛,而是自由。

在這天地不寬,但沈白瑜喜歡,她也就沒提。

見她不說,紀半夕淺笑兩聲,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搖了搖頭。

沈白瑜這家夥有事瞞著她,不過她也不打算細究。

問了她也幫不上什麼忙,沈白瑜也不會讓她出去,要是沈白瑜想說自不會等到她問。

“不願說便算了,你有你的打算,我並不幹涉,不過呢,萬事先以自己安全為主。”

紀半夕在一旁絮絮叨叨,沈白瑜聽見這話後抿唇笑。

夕夕這是在關心她。

沈白瑜此刻抿唇,在紀半夕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