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勸你們好自為之,這幾日最好別來擾我清淨。否則一會兒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白瑜話語囂張,無視眾人,隨便抬手殺了幾個攔路的走狗。
血再次染紅了地,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讓她感到愜意與自在。
她懶得耽擱時間,而且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畢竟沒有把他們全部絞殺,就是殺了幾個攔路的嚇唬嚇唬這些人。
她回過頭,看著站在原地不敢動她的眾人,留下了一個字。
“廢。”
簡單明了,殺人誅心。
沈白瑜不想再為無用之人逗留,進入陣法之後便離開,留下眾人無能狂怒。
沐挽挽在她身後,隻能看著她的背影流淚。
她攥緊了拳頭,低喃出聲後,冷冷看著那進入結界後便消失的身影。
“你又能囂張多久?此番世間不是沒有出過誅仙之事。沈白瑜,你會付出代價的!”
一到這地方,沐挽挽便想到了那天自己帶著師尊的殘骸回去,將他安葬的情景。
手捧著那一堆碎肉,沐挽挽是真的無法將它和自己的師尊聯係在一起。
終是無人再疼她愛她,她孤身一人,受盡冷眼和那些人的嘲笑。
她努力拉幫結派,隻為將沈白瑜拉下來,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但在這過程中,難免也會有些人嘲笑於她,不參與行動,達到明哲保身的目的。
“君觴連個弟子都比不過,宗門被屠也是活該。”
“就是就是,修仙界中弱肉強食,我們門派選擇中立,不會參與,畢竟要是那沈白瑜瘋起來,誰又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就是,而且君觴修千年不得成仙,必有緣由,誰能保證自己手中清清白白。天道自不會讓真正有仙途的人被磨滅,你若真想給他報仇,不如修成正道成仙,去同沈白瑜比試一番。”
眾人指指點點,沐挽挽眼裏嘲諷看著眾人。
“是嗎?若是到時候你們宗門出了逆徒,希望你們也能說出活該二字,她濫殺無辜,縱使我師尊有錯,可其餘弟子呢?你們此刻明哲保身,站於中立,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此等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
沐挽挽紅著眼看著這群人,將他們都記在了心中。
她說出這話之後,有些人選擇沉默,但亦有人站出來反駁。
“你所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可若真到那時候,我們大可以選擇投靠於她,尋求她的庇佑,沐姑娘,請回吧,要報仇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我們這些小宗門本就沒有多少人,恕無能為力。”
沐挽挽看著這群人,垂下了眼。
此刻她似那枯葉,掀不起一點波瀾。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勾唇一笑,轉身離開。
尋求庇佑,那就讓這群人連尋求庇佑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你們不幫,我就讓你們不得不幫。
師尊待她極好,她不論手段,無論如何都要為師尊報仇。
君觴留在她身上的屍臭味好幾天了都未曾散開,讓她無論如何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