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沈白瑜勾唇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喜歡就好。”

這魔君,倒是很有趣,因為那麼一小個掛穗便如此高興。

好像以前,她也有過這種心理,也是因為別人送的東西,很高興。

她未曾再讓紀半夕別再喚她白瑜,反而是點了點頭,證明同紀半夕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紀半夕立馬喚出自己的斷幽劍,當著沈白瑜的麵將那劍穗掛了上去。

這劍穗同她的佩劍相配,同她今日所穿的,也很配。

“走吧。”

沈白瑜朝她伸手,示意著她牽上,

紀半夕一喜,自然而然的牽上,把劍收起來之後,同她閑聊。

“沈仙君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紀半夕問著她,沈白瑜看她一眼,遲疑後回答。

“有。”

“沈仙君喜歡什麼?”

紀半夕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沈白瑜卻不告訴她,隻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魔君,你的問題有些多,我有權利,不回答。”

她這人就這般,更愛藏著。

紀半夕被說話多也不惱,反而笑了笑。

“那沈仙君,有人送過你東西嗎?”

“有,我記得有......”

“那沈仙君,她送過你什麼呀?”

“簪子,劍穗,還有很多……”

“我能看看嗎?”

“以後有機會,會給你看的。”

“好!沈仙君可不準反悔,我這人很記仇的。”

“嗯,不反悔。”

兩人執手朝前而去,在紀半夕的引導下,沈白瑜的話漸漸多起來,也更愛開口表達自己的意願和想法。

街上的人很多,而皇宮之中,多清冷寂寥。

寢宮之中,林舒嵐一席黑衣立在窗前,手中拿著韻清的魚鱗摩挲,試圖同她聊天。

“韻清姐姐,你……還在怪我嗎?”

她輕聲說著,語氣裏很是無奈。

“韻清姐姐,理理我好不好?”

“韻清姐姐,我回京城之中,也屬實無奈,別不理我好不好?”

她說了好幾句,可依舊無人回應她。

“韻清姐姐,你明明說過,這是你我約定,魚鱗之約依舊在,怎麼不理我呢?今日,是我的國師繼位大典,我想同你說說,我不喜歡這位置,可是沒有辦法……”

林舒嵐話語中都是難受,父親受害還在昏迷,不知何時能醒,唯她能繼承他的位置,傳承下去,守護好這些子民。

她沒有等到韻清的語音,隻收到了文字。

‘舒嵐,吾知曉你的苦衷,可吾也有吾的苦衷,終究不可能的,舒嵐乖,吾能認識你 ,已經很好了,舒嵐別難過,你難過的話,吾也難過。’

韻清不敢開口,怕一開口,自己就落下眼淚。

她隻敢用這種方法告訴她和勸告她,讓她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讓她先好好生活。

韻清肩負東海重任,而林舒嵐肩負國師之責,兩人終究不能待在一起,隻能遙遙相望。

強行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呢?隻會害人害己,她們都不能把子民的安危當做兒戲,她願意等,可自己的身子,也不知能撐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