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瑜小聲的念叨著，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衫，同她越湊越近，生怕她跑了一樣。
紀半夕感受著，看了一眼醉意朦朧的沈白瑜，有些想笑。
喝醉了怎麼那麼好玩，自己就湊上來了。
這要是沒喝醉，她跟沈白瑜同床共枕的話，她開口準是讓自己滾。
不過綜合昨天來看，沈白瑜應該不會惱羞成怒。
紀半夕看著她，發現沈白瑜正一臉糾結的看著她，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嗯?你不睡覺幹嘛呢?手老實點，都喝醉了，怎麼還那麼有精神？沈白瑜你這家夥，平日也那麼好動嗎？”
紀半夕側身將她摟入懷，語氣裏帶著些許疑惑。
沈白瑜抿唇，抬眼看著她，話語東倒西歪。
“好動?我從不好動，我懶得動，魔君，你這人為何願意同我親近?還願意抱我，願意親我。”
她聲音有絲倦怠，但是又不願睡去。
紀半夕思索著，這是什麼奇怪問題。
“因為喜歡。”
些許之後，沈白瑜像是聽不見，依舊好奇的纏著她，又問了好幾遍。
紀半夕每一次都認認真真的回答她。
“因為喜歡。”
許久之後，沈白瑜換了個問題。
“喜歡?我嗎？”
她不太信，期待的看著紀半夕。
“不是你還能是誰，這旁邊有第三個人嗎？”
紀半夕笑著回沈白瑜，用手將她摟緊。
沈白瑜這時候很乖，把頭埋在她胸前，半闔著眼，有些困倦，語氣軟軟的。
“那什麼是喜歡?為何喜歡，我不懂，但今日在你身邊，心中感觸很奇怪，很開心，很高興，我以前，好像從未有過這些感覺，亦或者有過，隻是我忘了……”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話語有些小心和不好意思。
“我……我好像沒有喜歡過人，他們都不配我喜歡，在這世道，實力說明一切，他們也不是真正的恭敬我，隻是不敢忤逆……”
紀半夕一愣，知曉沈白瑜這家夥看得很透徹。
人性都是自私的，又有誰會甘願臣服於被管控。
但沈白瑜就是天道指定之人，她靠自己坐上這位置，靠自己成為人上人，讓這群人無法將其輕視。
“我明白的，白瑜。”
紀半夕聽著她的話語，安慰著她。
“我雖未曾見過那群人，但我知曉，白瑜過得辛苦，心中煩悶。”
紀半夕關心著她，沈白瑜卻抬手，將手指放到她的唇上。
“噓，不提那群煩人的東西。”
沈白瑜主動跳過這個話題，畢竟她不想提到那群人。
紀半夕點了點頭，聽著她繼續說話。
“不過又好像喜歡過，那感覺很好，我迷糊間，有人讓我在往生台等她，可我等了呀，她也不來，我總覺那是夢境，夢境之中的人意氣風發，而我一灘死水……”
她有些奇怪的看著紀半夕，將自己的心事訴說，慢慢細數原因。
“因為我的記憶裏，什麼都沒有，甚至很多東西都記得一清二楚，就是找尋不到，我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我，我很差勁，在報完仇後，我好像除了等待，就沒有別的事做了……你說，我該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