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才明白,這是一種另類的保護,也是另一種愛,給予她自由,不將她困在方寸天地,任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林澤庭叫林舒嵐回來之時,眼中還有愧疚,怕林舒嵐怨他。

林舒嵐並不怨,隻是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任性,她隻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做好。

“進來。”

她話語不失威嚴的吩咐著,將手中的謄抄好的紙折起來。

之前她父親安排在她身邊的白衣使者推門而入,垂著頭站到她麵前。

林舒嵐把那紙遞過去,眼裏總算不是一片死氣沉沉。

“按照上麵寫的,去尋這些東西,尋好之後帶來給我,我父親那邊,無論有什麼情況都告訴我一聲。”她停頓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立馬加了一句。

“藥材一類都多尋一些,別的足夠便可。”

藥材這些東西,她親自熬製。

自己之前很少熬藥,怕熬不好,所以才要他們尋多些,有備無患。

紙上麵所寫的神器,她也親自煉製。

煉製神器對她而言簡單,所以東西足夠便可。

“是。”

那白衣雙手接過,把紙條收好後退下。

林舒嵐看著他離開,抬頭望著窗外,忽然覺得,這個冬天好像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她之前便在想,如果韻清姐姐一定要結束這段關係,那她該怎麼辦。

還好,現在,機會就擺在她眼前,她一定不會放開。

雖然冬日才開頭,但是冬盡春生,她堅信,她和韻清定是可以苦盡甘來,讓東海的那群人放下偏見。

林舒嵐心心念念之人,此刻正坐在書案之前,一臉平靜的看著折子,拿著筆在上麵批批改改,關心著最近所發生的政事。

她從容不迫,僅僅三個月,便已經可以接下韻辰的擔子,將眾多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韻清的能力大家已然有目共睹,對她越發尊敬起來,也不敢再像以前一般,圍著韻清團團轉。

韻清更加孤獨,但她好像並不在意。

沒了林舒嵐後,她每天的生活都簡簡單單,毫無樂趣,也沒有什麼盼頭,隻是在思索,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有能力逃脫這些束縛,做回自己。

韻清日複一日把他們所期望的事情做好,將自己的真實性格抹殺,不再顯山露水。

站在遠處的韻辰看著這一幕,心中都是多欣慰,麵上也一臉的高興。

韻清成長起來,他很高興,東海之力後繼有人,不枉費他的苦心教導與栽培。

當時那信紙,他自是覺得撕毀得對,讓韻清的心思收回,成為了如今這人人恭敬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

而他旁邊的鮹凝,眉目間都是心疼,有些難受。

“這麼做……真的好嗎?”

她看著自己夫君,頗為無奈的問出聲。

她的清兒,自學習這些東西,承擔這份責任開始,都不會笑了。

就算笑起來,也都是虛偽的,未曾表露真實情感。

韻辰被她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看了看韻清,又看了看她,覺得沒有什麼不好。

韻清之前的性子像鮹凝,而現在,已然變成了韻辰的模樣。

“凝兒,怎麼會不好呢,人都是要長大的,清兒現在做的很好,那麼多的子民都愛戴她,尊敬她。”

韻辰一臉驕傲,眉目都是自豪。

鮹凝咬牙看著他,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