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一直都住在這嗎?”

紀半夕東瞅一眼,西瞅一眼,好像對什麼都很感興趣。

她想了解沈白瑜,自然要把什麼都觀察得細致一些,再者,這裏被沈白瑜打理得很美,自也舍不得移開目光。

紀半夕甚至都可以想到兩人在這裏的養老生活,肯定愜意無比。

沈白瑜見她那好奇樣子,認認真真回著她。

“嗯,一直在此,他人不會來打擾,落得清淨,而且,我很喜歡這。”

在這裏,等一人而來,把心中空落落的地方填滿。

紀半夕點了點頭,笑嘻嘻的應著她。

“我也喜歡,仙君喜歡的,我都喜歡,仙君喜歡清淨,可我喜歡說話,仙君會不會嫌棄我吵呀?”

沈白瑜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輕輕的,並未用力嗎,語氣含笑。

“不會,不會嫌棄,若是嫌棄我便不會帶你來這兒了。不過話說回來,魔君倒是越發油嘴滑舌。”

紀半夕在她這是例外,是特殊,她怎麼可能嫌棄,而且還巴不得她天天在身旁說,這樣,自己也不會太過孤寂。

紀半夕吐舌,多少帶了些些調皮。

“隻對仙君一人如此罷了,仙君不嫌棄就好。”

她的目光看向屋中,沈白瑜明白她好奇,自也帶著她,慢慢走進屋。

紀半夕進屋的第一件事便是朝裏屋看了看,然後賤兮兮的開口。

“仙君說的果然不錯,無春床大。”

那晚沈白瑜所說,她都記著,這有機會調戲,她自然不可能放過。

沈白瑜一愣,等反應過來時臉上已經爬滿紅暈,立馬想起來那副場景。

“去無春峰,那床大……”

死去的記憶忽然開始攻擊她,沈白瑜一整個尷尬狀態。

紀半夕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那天純屬是喝醉了說胡話,怎麼又拿出來調笑她。

而且明明她都不記得發生了何事, 紀半夕偏偏要讓自己看著回憶,導致現在她也忘不掉那晚上的情景。

沈白瑜注意到紀半夕的笑,皺著眉開口。

“我...... 那日,喝醉了的胡話罷了,魔君還是不要放在心上為好。對了,魔君住這屋,我去旁邊屋,待一會去給魔君做糕點,有什麼想吃的嗎?”

她語氣中有商量的意味,紀半夕自然聽出來了,沈白瑜是想讓自己不要再提那天晚上的事兒。

不提那事兒好說,不過什麼叫她睡這屋,她去旁邊屋?都負距離過了還分著睡?

“仙君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挑,畢竟仙君做的我都喜歡,不過,仙君前麵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紀半夕眯了眯眼看著她,想要聽她的解釋。

“就……那意思,魔君來者為客。”

沈白瑜有些想溜,紀半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不準她動彈。

就那意思?沈白瑜多少有些欠了,是故意為之?

紀半夕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也知曉,不能讓她的想法得逞。

“白瑜這是什麼話,你我二人知根知底,怎麼還分屋住?仙君好生傷人,若真是如此,想必那糕點我吃著也食之無味,我不吃糕點了,不準分開。”

她一臉不樂意的看著沈白瑜,雖語氣霸道,但眼裏都是濃濃的哀求意味。

沈白瑜看著她的神情,一時慌神,開口想要解釋什麼。

“我.....我隻是......隻是......”

她隻是不出個所以然,被紀半夕那難受的神情打敗,不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