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林舒嵐看著已然痊愈的父親,心中的大石頭終是落了地,不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那日得了方法後,她便讓親信照著上麵的法子尋藥製藥,以此來換取這最後的機會。
她多少帶了些賭的成分,自己也研究著那些法子,每日都在祈禱這些方法一定要是真的,並且感謝的那位送方法的故人。
即便記憶應不識,但總歸要懷有感恩之心,她自也相信總歸有相見之時,畢竟故友難覓,要親自說一聲謝謝才好。
但也是自那天起,她無論如何聯係韻清,韻清都沒有回應,兩人的關係,徹底降至冰點。
那時候林舒嵐心中在暗暗發誓,要親自再去一趟東海,若是韻清真的絕情,她也要親耳聽見她說,那才算數。
那份愛不該被束縛,明明韻清姐姐自己也在努力,為何躲著她,不回應她……
她一定要親自再去見見韻清姐姐,將其所有說出,至於國師之位,自己父親好了,她也不必再擔著這份責任。
若可以長久,那兩人便一起麵對困難,一起麵對那些險阻,強大起來,互相保護對方,不懼那些阻攔。
若是不可以長久,韻清執意要分離,執意不要自己的話,那也算是給自己這一段感情的交代,也好讓自己死心,不再惦記她。
她心中,更多的偏向前一種,兩人攜手進退,將那些阻撓都破除。
而且,信上說,隻要自身夠強大,掌管者也可暫時脫離東海,踏上陸地,就算不夠強,她也煉製好了神器,能夠助她一臂之力。
隻要想,哪有什麼萬水千山的阻隔,隻要一起努力,自可以逃離牢籠。
林舒嵐咬唇,想到今日一早她就聽到下人來報,說她爹爹已經在來皇宮路上。
林舒嵐當時心中一驚,隨後心中升起了滿心歡喜,還帶著些許的輕鬆。
每日都有人傳信而來告訴自己自家爹爹的情況,之前的都是說已然好轉,後麵是已經醒來,身體無恙。
她心中尋思著恐怕還要好幾日才能醒來下床,又得要好多天才能痊愈。
這才過去了幾天,他便親自過來了,是已經好全了嗎?那些藥材和法子,當真是奇效。
林澤庭還沒來時,林舒嵐便在屋中焦急等待著。
後麵她又跑去門那等,心中想要知曉她是否已經痊愈,能否受得住馬車顛簸,亦也關心著自家老父親。
直至遠處拐角處有馬車行駛而來,林舒嵐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家的馬車。
以前她在林府夜晚等自家爹爹回來時,也會在門口等這馬車,自然記憶深刻。
隻要看見,那她便開心爹爹又能陪陪她,若是沒看見,那剩下的便是滿心失落,隻能默默回自己屋子,第二天再在門口充滿期待的等著。
後來長大些,期待慢慢被磨平,她也終是學會了如何安慰自己,不再去抱有期待,亦覺得回不回來都無所謂了。
此刻的情景竟然也和兒時重疊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哭該笑。
年少之事總會在某些相似的情節中被記起來,讓人怎麼也忘不掉。
馬車停在了她前麵,車簾被掀開,林澤庭慢慢走下來,站在她前麵。
他身穿藏藍色錦袍,頭發一絲不苟的束著,對比起以往倒是消瘦了不少,但精氣神很不錯。
林澤庭的到來,讓林舒嵐總算是鬆懈下來,看著他這硬朗樣子,心中尋思想必也沒有什麼大毛病了。
林澤庭過來時便在笑,看見林舒嵐後,他臉上一直是欣慰的,立馬中氣十足的說了一聲,從表麵告訴她自己已經沒事兒。
“舒嵐,爹爹來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可有想爹爹?”
聽見這句話後,林舒嵐有些別扭。
父女倆許久未曾見麵,加上很早以前她同自家父親那關係的細微變化,讓林舒嵐一時間開朗不起來,不知該如何回答。
“爹爹,身體已經痊愈了嗎?有什麼話讓親信帶一聲就好,何必親自過來?爹爹剛醒來沒多久,外麵風大,還是先行進屋吧。”
她多少有些客套疏離,沒有回答想不想,林澤庭倒是無所謂的笑笑,未曾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