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
蘇銳。
風聲四起,裹著有層次感的黃沙,彌漫著和窒息著一切。
在負劍而立的身影後,在模糊昏黃的世界裏,如蒸發的氣體中的影像,又有雪花點般的效果,仿古式樣的建築如蜃樓般神秘和不可及。
陡然,時間為之一窒,連聲音也變得尖銳和緩慢起來,空氣的波紋如回放的慢鏡頭般綻開出層層漣漪。
漣漪的波浪一層追逐著一層,中央靜止的點仿佛永恒停止著。突然,如同外力的牽扯,從中央點疾射出一道黑影,向蘇銳襲去。
蘇銳利劍在手,不徐不急的劃出一道弧線,——黑影便被截為了兩段,然而速度卻沒有減慢,甚至更快地飛了出去.
噗通,噗通。
紮入地上的黑影現出了真實。
是兩截木板,——應該是一塊匾。
長的那截寫著‘龍門客‘,短的隻有一個字‘木戈‘。
……………
眩暈的太陽令人眩暈。
蘇銳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滴微規模的流線形汗滴,在主角臉上慢慢地劃出一道軌跡,終於落了下來。
噗哧。
汗滴在沒有收起的劍上。
隻見寒光一閃,那滴含著某種成分的液體便穩穩地停在劍身上了。
蘇銳斜斜的邪邪一笑,劍身急速地逆轉起來,一朵水之花如特技效果般華麗地盛開出來。
蘇銳敏感地察覺到臉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不禁輕笑,看來自己的劍術果然還有欠缺,師父的話果然沒錯。
蘇銳有手擦了擦沾在眉毛梢的用顯微鏡也檢驗不出來的純淨度達五個九的脫脂汗水,眼睛睜開了……
轟隆隆,一道白光扯開了天空的裂縫。
屋頂怎麼沒了?主角蘇銳想道。
然而似乎沒有他考慮的時間和機會,接下來的一道閃電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頭上。
shit!主角此時唯一想到的就是——為什麼,蘇銳就是我,我就是蘇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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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死亡嗎?
那就是靈魂的感覺嗎.?
總之,並不認為命衝太歲的我居然被台風掀翻屋頂後的從天而降的閃電‘選中‘了,接下來的是痛楚,烤焦的味道和隨即而來的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的暈厥過去了。
現在,恢複意識的我發現自己仍然遊離於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漫漫黃泉路?聯係身體的大腦顯然不在服務區,也許還要糟糕些,——現在的我如同欠費的手機般有信號卻隻能內部使用。內部使用著思維化成我,在黑暗中找尋著出路,不明方向沒有目標地走來走去。終於,在我的時間觀念和最後的忍耐都到了潰散的邊緣,我麵前出現了的一個光點拯救了我,吸引著我向它走去。
我如大赦和遭遇救星般的飛快接近著那個白色的點,——那應該是出口吧,——當我無形的思維所化出的有形的手靠近它時,一股不能抗拒的引力將我的思維螺旋狀的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