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很早就醒過來了。睡眼惺忪地走出院子,此時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老道士縱身一躍爬上了房頂,開始打坐,手上還比著奇怪的手勢。
“這麼早起來曬太陽?”我搖了搖頭,轉身向廚房走去,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樣子,我之前帶回來的麵條靜靜的放在那裏,這讓我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我臉上無悲無喜,洗鍋,生火,煮麵,過了沒多久,熱騰騰的麵條被我端到了院子裏,老道士此時已經從房頂上下來了,正在打拳,隱隱傳來了破空聲。
“老頭,來吃麵。”我招呼他。
“貧道不需要吃飯。”老道士笑吟吟地說。
我想了想,這幾天的相處,好像真的沒有見他吃過東西。
“你為啥不要吃飯啊?就因為你屁股嗎?”
老道士搖了搖頭,頗為無語,隨即在地上寫出“辟穀”二字。
“貧道乃修行之人,以天地靈氣充盈己身,五穀雜糧隻起到果腹之用,就算不進食,對貧道也無影響。”
看著麵前的清湯麵,我覺得不吃也罷。
“老頭,那你能教教我怎麼辟穀嗎?”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不能教嗎?”我不禁皺眉。
“也不是,隻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可以辟穀。入門之人需要感覺到天地靈氣在周身流轉,在一吐一納之間,將靈氣收歸己用,從而修出真氣。”
“那你就教我怎麼修出真氣唄。”我嘴裏塞滿了麵條,鼓著腮幫子說道。
老道士一聽,大喜過望,腿一勾,一條長凳橫在麵前,一屁股坐在上麵左腿踩在凳子上,擺出一副要講好幾個小時的架勢。
我一看,這老頭不正經啊,這個坐姿是修道之人可以坐出來的嗎?
老頭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賤兮兮地笑了笑,說:“修道之人不拘小節,隻要一顆道心純粹,問心無愧即可。”
我不再理會,聽他滔滔不絕地說。
“我們道士有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既是入門之法,又是道士修行登山時的引路人,期間修習符籙以及術法,前提是,鍛煉其體魄,否則道法再高深,一旦受到小人偷襲,也是招架不住的。”
“那聽你這意思是說,我現在要鍛煉身體咯?”
“那是自然。”老道士神秘一笑,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果不其然,他在院中挖了一些泥土,用帆布包裝上,讓我背著跑五公裏。
“五公裏?!老頭,你想弄死我是吧?!沒必要這麼麻煩,你拿你的劍給我來一下子,我還更痛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