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先生大致道出當年入冥河之事,可如今冥河形式與數年前已經大不相同,若是上官風一人隻身前往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龍蟒此次絞盡腦汁在冥河逃了出來,不想由於鬼先生的威壓之下,隻好答應作為向導帶領上官風重返冥河尋找冥河之水救治火師,火煞見鬼先生將冥河之形勢說的如此深不可測,同時也是一心為救妹子,便來到鬼先生身邊言語道。
先生,此次入那冥河取水凶多吉少,若是讓著小子一人前往,我看多數是有來無回,不如這樣,你看我同他一並入那冥河可否,這重傷之人畢竟是我那自家妹子。
鬼先生聞言也是憂心忡忡一般摸了摸胡須。
火煞宗主,你看咱們這些人,一名是將軍府的少將軍,一名是聖火宗未來之宗主,這一去萬一有個閃失,是誰都不合適,既然這樣,你等還是聽老夫一言,我與這龍蟒忘川入冥河取水,你們隻需在那驛站等待佳音便可。
鬼先生這麼一說,上官風隨即站出來失聲說道。
這可萬萬不可,先生已經年事已高,況且如今冥河形勢與當年不同,你萬不可這麼做。
鬼先生緩緩拍了拍上官風的肩膀,依舊是一臉笑意。
少將軍不必擔心老夫,大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如今我已經在這上軍府上下追隨數十年卻一直未盡全力,終日除了把酒賦詩別無他事,這正好借助此次機緣盡一些綿薄之力。
鬼先生此言像是句句發自肺腑,上官風也是一個作揖行禮說道。
先生要是這麼說就嚴重了,你隨我在這邊塞之地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你我私下又是以師徒相稱傳道受業,此番恩情這一下竟被你說的如此輕巧,火師畢竟是我那未婚之妻,如今這結果皆是因我而起,此番冥河我不去還能有誰去,先生就不要在與我爭執了。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風鈴見幾人爭執著要進入冥河,心中不禁暗想,若是沒有自己試探上官風,這一係列事端也不會發生,說不定這二人此時也是卿卿我我一般,想到這裏,風鈴心中不免浮起愧疚之色,隨即站起身來對鬼先生說道。
先生,既然你們幾人身份特殊有所顧忌,不如讓我和那龍蟒一同前往冥河取水如何。
風鈴話還沒說完,鬼先生連忙擺手說道。
萬不可萬不可,雖說咱們在這荒漠驛站相遇都是為了那冰晶,可這入冥河一事你萬不可去,畢竟你是羽林宗之身,其餘兩名隱衛雖不知你我這層關係,但如果一同入冥河並肩作戰勢必對你以後在羽林宗不利,我看不如這樣,你現將火師丫頭帶回驛站,我會用金針封住她的穴位不讓這戾氣繼續發展下去,這期間任何人都不能碰他的身體,哪怕一根手指都不行,你要全力守在她身邊,我這麼說,風鈴姑娘你看如何。
風鈴並沒有應答,隻是朝鬼先生深深點了點頭便轉身回到火師身邊,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將手輕輕搭在火師的臉上,隨後鬼先生看向上官風和火煞心中猶豫片刻低聲說道。
少將軍,火煞宗主,既然你二人執意如此,那我就應了你們便是,不過入了那冥河以後,一切都要聽我的,畢竟咱們是凡人之體,不能在那裏逗留過久,否則就真的回不來了,此行必須速戰速決。
龍蟒見鬼先生將任務分配個大概也是緩步上前說道。
鬼五,我這次重返冥河完全是出於咱們二人的交情,否則我定不會回到那鬼地方。
鬼先生知道龍蟒此言是在故意討好,這入冥河之後全得依靠於他,索性並未拆穿而是一副笑臉相迎說道。
這我知道,待取了那冥河水之後,我對你所說之言勢必一一兌現,你放心就是了。
還沒等龍蟒繼續搭話,鬼先生便轉身朝火師風鈴走了過去,此時遠處已經有了些許日光之色,這一夜的打鬥風鈴也是早已麵帶疲倦之色,那結界也正一點一點消失,鬼先生摸了摸火師的脈象,隨後在懷中拿出三根金針對風鈴講道。
風鈴姑娘,你這結界快消失了,如今我看這天色已接近大亮,你先帶火師丫頭回到客棧,這三枚金針你且收好,到了房間後你講火師丫頭頭朝東南放下,隨後足底各插一針,右手掌中插上一針,做了這些之後你隻需等待我們回來便可,切記我之前和你說的,不要讓任何人去觸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