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老人？”
範同眉頭微皺，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在場聖者也一臉疑惑，他們根本沒聽說過這個人。
這時，範同似乎想起什麼，開口道：
“無心閣主所說的，莫非是二十年前，大乾帝國那位獨臂老人殷道求？”
無心老人點頭。
“據我所知，那殷道求不過一凡俗武夫，又怎會與眼下情形扯上關係？”
感覺到眾聖者投來的目光，範同簡單向眾人介紹一番殷道求的故事。
“殷道求本是一凡俗武夫，立誌修仙，可惜毫無資質，隻能轉而苦練江湖武學。”
眾人盡皆歎惋。
修仙本就是如此殘酷。
沒有資質，即便耗盡一生，也難有所成。
凡俗武學練到極致，也比不上築基期修士隨手一道術法。
這時，卻聽到範同繼續道：
“那殷道求苦練三十載，後來與一名金丹期修士交手，隻出一劍，平平無奇，卻將那名金丹期修士斬殺。”
“此事當年在大乾帝國鬧出不小風波，我天逆宗大乾分部將此事回稟，此時聽到無心閣主提起，我才有想起來。”
凡人之力，逆斬修士！
盡管修行數百載，心境早已不會輕易波動，此時眾人依舊不可避免心中震撼。
“範宗主莫不是說笑吧，凡夫俗子，如何能抵抗得了修士手段，更何況還是一名金丹期修士。”
一名聖者喉嚨幹澀，咽了咽口水，眼神不可置信。
若凡人，真能逆斬修士，那他們苦苦追尋的修仙之路，又是何等可笑。
“諸位不必擔心，玄荒千百年來，也隻出了一個殷道求。
修仙之路，方為正途。”
無心老人安撫眾人一句，而後看向天空戰場，低聲道：
“千萬年來，這玄荒大陸，也隻出了一個太虛聖子陳佑。”
範同眼中精光閃過，似乎明白無心老人想說什麼。
“無心閣主的意思是，太虛聖子也有手段，可逆伐大帝？”
無心老人點點頭，語氣幽幽：
“太虛聖子所對應卦象，帝氣充盈，其本身很早就有踏入大帝境界的能力，卻一直在聖者巔峰打磨，遲遲不曾踏出那一步。
我也曾百思不得其解。”
即使在聖者境打磨再久，也不如踏入大帝境，一朝頓悟。
兩個境界所看到的風景不同，自然是後者對修行幫助更大。
眾人心裏也疑惑，太虛聖子此舉，確實是在浪費自身天賦。
這時，又聽到無心老人繼續道：
“直到那日，太虛聖子力壓七聖，我才隱約有所猜測。”
範同臉色有些發紅，作為老一輩聖者級強者，帶領其餘六位聖者出手，反而被太虛聖子碾壓。
這實在不是什麼可以提及的光輝過往。
當日出手的其餘六名聖者也是如此，眼神閃躲，不敢直麵其他人。
幸好，其餘人都被無心老人口中的猜測吸引，無暇顧及他們。
“聖者與聖者，是無法一概而論的。
日複一日的打磨，不世天驕的天賦，加上天下第一宗的資源，太虛聖子恐怕已然開辟出聖者巔峰之上的境界。
這是一個新的境界，絲毫不弱於大帝初期的境界。
這是聖者境界的至高。
這是至聖之境！”
無心老人眼神發亮，神采奕奕。
當然，他並沒有將心中猜測全部道出。
聖者境界是整個玄荒大陸極為特殊的一個境界，往上，便是登仙之路最後一個境界，大帝境。
但玄荒大陸上，大帝缺席已久，數萬年來，無數天驕無論耀眼，依舊無法成帝。
即便太虛聖子，在擁有成帝能力後，也隻是選擇在聖者境界打磨，甚至為此開辟一個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