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家裏怎的這麼多人,娘也沒衝出來擰我耳朵,責備我徹夜未歸,好生奇怪”小男孩喃喃自語,麵露困惑。
“大牛啊,你可算回來了,你跑哪去了,到處都找不著你,你媳婦難產,快不行了”馬老婆子對著和小男孩一起回來的少年道。
“什麼?我姐她...”小男孩的一聲驚呼,撒腿便往房裏跑去,馬老婆子哪能放任他進去,直接一把撈過,把小男孩擋在門外。嘴裏還念叨著於理不合。
小男孩這一嗓子,把許大當家從迷茫不知所措中驚了出來,看到小男孩身旁站著的少年,抬手間就是一拳,許大當家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暴戾感甚至想讓他直接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嶽父,我...”隻見這少年身體僵硬,嘴角微微抽搐,眼睛裏充滿了愧疚。
“你最好祈禱月丫頭沒事”他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額間的碎發遮擋了眉眼間的情緒。
隻見那少年瞳孔微微收縮,抬腳往屋裏走去,卻又退了回來。
“咦,有脈搏了,很微弱,李大夫,你來把把看”老大夫欣喜的聲音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
或是老天開了眼,月娘的脈搏逐漸有力起來,身體的溫度也在緩慢回升,緊閉的雙眼也淺淺的張開了一道縫,可要命的痛感卻從未消失,反而更甚,許知月被痛醒來。
“月丫頭,你醒了,謝天謝地,諸佛保佑”許夫人懸著的心終於可以往下放一放。
“當家的,月丫頭醒了”
聽見這話,許大當家全身的肌肉逐漸放鬆下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也得到了放鬆的信號,逐漸地伸展開來。
那少年深邃的眸子倏然一亮,緊抿著的嘴唇也露出了一條縫。
可是許知月睜開眼看著陌生的環境,感受著撕裂的疼痛,以及耳邊哭喊著的聲音,一瞬間有些愣神,她朝著自己腦袋給了一巴掌,“做的什麼夢啊這是?”又閉上眼睛準備睡去。
“月丫頭,你可是還有什麼不適?怎麼好端端的拍自己腦袋”許夫人滿眼的焦灼,求助般的向大夫看去。
“許夫人,讓我再來看看”隻見老大夫又去把了把許知月的脈。“脈搏大致正常了,隻是還有些虛弱,讓她先好生休息吧,等醒了再按時喂她藥即可,好好將養著”大夫囑咐道。
“多謝大夫救命之恩”許夫人滿臉感激地抱拳向大夫道謝。
“不是吧,這夢還能接著做?別說,把脈的感覺還挺真實”許知月喃喃道。
“二狗,把咱們寨子裏最值錢的東西拿來,給他們分發下去,好生送穩婆和大夫回家”許大當家兩眼烏青,疲態盡顯。
可等到許知月睡醒再次睜開圓溜溜的大眼時,映入眼簾的還是同樣的環境,還是熟悉的配方,許知月不得不承認自己穿越了,而且剛生完了孩子。
也不知是心大還是怎的,她竟有一絲慶幸還好不是生孩子的當口穿來,不然這生孩子的罪,怕是又要把自己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