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爹爹來了,瞧瞧爹帶了什麼好東西”。
一道粗獷的聲音打破了溫馨的寂靜,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滿臉胡子茬的漢子,興衝衝提著一個被絳藍色麻布包裹著的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瞧瞧你爹,多大人了,沒個正行”許夫人搖搖頭,無奈道。
“夫人,怎麼當著囡囡麵說我壞話”許大當家佯裝生怒,微蹙眉頭。
“爹,帶了什麼來”許知月連忙打個圓場,不然怕爹爹一會兒挨揍吃鞭子。
“看,兔子,這時節兔子可不好找,囡囡快看看喜不喜歡”許大當家獻寶似的拿出兔子,胡子都要飛上天了。
“喜歡喜歡,謝謝爹爹”許知月眼睛閃著亮光,眉眼彎彎。
“姐,姐,還有我,我也有兔子,這兔子是我和姐夫一起獵到的”許知毅露出了一對虎牙,笑的很是開心。
許知月看著眼前這個身高不足五尺的男童,長得又黑又瘦,時不時還有鼻涕泡冒出來,活脫脫一隻小猴子,想來他便是原主的小小土匪頭子弟弟——許知毅。
“什麼,你這兔崽子,你去哪獵的兔子?”許大當家說著便一巴掌拍許知毅腦門上。
“就在咱們對麵山頭上,聽人家說那裏有兔子,可遠了,還好有姐夫陪著”許知毅嘟嘟囔囔道。
“什麼時候獵的兔子?這幾天我不是罰你閉門思過嗎?什麼時候又偷偷跑出去了?”許大當家眉心微微動了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就...就...姐姐...生孩子那天”許知毅眼神閃爍,麵色飄忽不定。
“什麼,怪不得那天到處都找不到你們兩個,你這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許大當家的拎起身邊最近的家夥——笤帚把子,就往許知毅身上招呼。
“你這逆子,你姐姐都快要沒命了,你還在外麵獵兔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許大當家罵罵咧咧,出手也越來越狠厲。
“爹,弟弟也是為我好,不是有心的,別打了”許知月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下手那叫一個狠。
“娘,你快勸勸爹爹”
“讓你爹出出氣也好,要不然滿心的煩惱,向何處發泄?旁人打不得,自己的孩子還打不得嗎”許夫人微抿了一口茶,在一旁淡定的說道。
“放心,你弟皮實,這點打不當緊的,咱們隻管看著便是”
我這便宜弟弟原來是沙包啊,可真慘,許知月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嶽父,是小婿的不是,小婿不該在這緊要關頭外出打兔子,隻是小婿也未料想到知月會在此時生產,小婿給您賠罪了”隻見那男人嘴皮子一張一合,雙手作揖,彎腰賠罪。
“你該賠罪的是月丫頭,而不是我這老不死的”許大當家雙眸微沉,語氣不善。
“小婿省的了”
“當家的,咱去給這兩隻兔子做個窩”說完,便扯著許大當家走出屋去,屋內剩許知月和大牛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