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葉山水按著陸遠將其按住不讓動,讓他明白坐好的意思,又輕輕的將他的手背放在沙發上,看著上麵沾著的沙的血,心裏更難受了,早知道就不躲開了,被他撲上來就撲上來吧,反正有一即有二,這樣一想也不覺得怪異了。
“血。”她指了指已經半幹的紅色血漬,“消毒。”
葉山水將房子裏的醫療箱拿到了陸遠身邊,打開後找到了酒精和碘酒,想了想還是把碘酒拿了出來,他現在還是個孩子會怕疼的。
“消毒。”
每做一樣,葉山水就會耐心的告訴陸遠這是什麼,還好,陸遠的學習能力很強,隻需要教一遍就明白了。
“這樣,呼呼,就不疼了。”
拿著棉簽消毒的時候,葉山水輕輕地用鑷子將傷口沾著的細小石子挑了出來又用棉簽沾著碘酒仔細擦拭,消完毒就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兩下,“呼呼。”
葉山水吹完也被自己惡心到了,真是沒想到啊她居然也有今天。
陸遠看著趴在自己麵前的人,趴著吹吹就是呼呼?呼呼了就不疼了?
消毒完雙手還有膝蓋,葉山水坐在陸遠對麵看著他穿著的褲子,藍白條紋看著就十分礙眼,她毫不猶豫的將褲腿全部撕開了,等撕開,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啊。
這白花花的大腿,她應該把視線放哪兒?
隻是這雙腿看著平日裏穿了衣服瘦瘦的,沒想到坐在這兒竟然全是肌肉,看著就十分有力量,怪不得他一撲就把自己撞到了,想到這裏葉山水覺得後腦勺又開始疼起來了。
“呼呼。”
陸遠見葉山水盯著自己的‘血’不動,告訴她疼,要呼呼才不疼。
“你這傷口全是沙子,要清理幹淨還要消毒。”
葉山水直接將陸遠的話岔了過去,按照剛剛的流程又來了一遍,完事後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虛汗,這可真累,比打一架還累。
葉山水正準備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膝蓋被人按住了,原來是陸遠,“呼呼。”
額,葉山水抬頭看著陸遠執拗的眼神,瞬間明白了這家夥的意思,他不會以為消完毒都要吹兩下的吧?
“已經好了。”
“呼呼,疼。”
陸遠細長的劍眉微皺在一起,好像確實疼的難受,葉山水暗自歎了口氣,低頭對著眼前因為塗了碘酒變黃的膝蓋每個吹了兩下,“好了。”
果然,陸遠鬆開了手,眼睛裏也有了笑意。
陸遠開心了,葉山水可開心不起來,這家夥現在身上不是手術刀劃得口子就是摔傷的口子,可不能衝澡也不能泡澡,但是也不能不洗澡吧。
雖然兩人早已經坦誠相對過,但是現在陸遠就像是個純真的孩子,她如果有什麼黃色廢料就顯得她很齷齪。
隻是,誰來給他擦身體呢?
......
十分鍾後。
慶離崩潰得看著全身濕透的自己,他氣得扔下了手上的毛巾,“老大,這活兒我幹不了!”
陸遠此時正一臉無辜的坐在放滿水的浴缸不遠處的木凳上,身上的衣服動都沒動,反而是被葉山水找過來給他擦拭身上的慶離搞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