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曉提著酒,在龍胤仁的帶領下來到了薛金貴的住處,還沒進院子就聞見淡淡的藥香,這薛金貴必定又在研究新藥了。等等,這藥香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糊味兒,這該不會出什麼事吧,胡曉曉和龍胤仁加快腳步。

胡曉曉和龍胤仁剛一踏入院子,便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院裏的桂花樹下,靜靜的望著天空發呆,眼底的憂傷被一覽無餘。胡曉曉和龍胤仁都相視一愣,走近一看,這白發老人竟是薛金貴。

胡曉曉環視了一圈,發現在這院子的角落裏,正在熬製著一鍋藥,胡曉曉眼神示意龍胤仁去看藥,自己慢慢靠近薛金貴。胡曉曉走到薛金貴的麵前,抬手晃了晃薛金貴的眼,薛金貴回過神,大喊:“糟了。”說著就要往藥爐的方向跑去,還好胡曉曉反應快,一把抓住了他,說道:“師父,龍胤仁過去看藥了,沒事的。”

不等薛金貴回應,胡曉曉便繼續道:“師父這是又在思念花兒了?”薛金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一個人,總是愛胡思亂想。”轉頭收起眼底的憂愁,對著胡曉曉說道:“不過現在有丫頭來陪我,我高興。”胡曉曉笑著說,“正好,師父,我今天給您帶了好酒,您要不嚐嚐?”說著,龍胤仁吩咐周管家拿來了三個杯子,三人一頓暢飲。胡曉曉跟薛金貴訴說著這段時間胡家發生的事情,終究沒有提凝香丸的事,似乎完全忘了這次來找薛金貴的目的。薛金貴在一旁認真的聽著,仿佛生活又有了希望。

看著滿頭白發的薛金貴,胡曉曉還是忍不住發問:“師父,為什麼你頭發變這樣了?這才幾天沒見。”薛金貴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今年已經七十了,沒有白發才是有違天道,隻是這些年我一心研究製藥,用藥物滋養罷了,現在我隻想順應天意,經曆人應該經曆的過程。”胡曉曉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說道:“愛美是世人都追求的,師父,人這一生很短暫,隻要取悅自己便好,何必講究那麼多大道理呢。”薛金貴寵溺的看著胡曉曉說道:“哈哈,你這人才多大點啊,講起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胡曉曉調皮的向薛金貴吐了吐舌頭。

不過半晌,胡曉曉似是多喝了幾杯,唇紅齒白,眼尾都暈染了幾分紅暈。隻見她兩手托腮,嘴裏打著嗝,一雙大眼睛似閉非閉。龍胤仁見狀,將胡曉曉攬入懷裏,胡曉曉隻覺腦袋沉沉便睡了過去。龍胤仁見胡曉曉睡去,便向薛金貴說明了胡曉曉的來意。薛金貴搖歎息道:“這傻丫頭。”隨即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瓶凝香丸,叮囑龍胤仁道:“曉曉知道我救人的規矩,這藥你拿給她,現在裏頭還有三粒,我以後不會再救人,也將再無凝香丸。”龍胤仁接過凝香丸,點頭答應道:“放心吧,薛神醫,等曉曉醒了我會轉告她。”

酒足飯飽之際,薛金貴又開始攆人了:“你帶她去休息吧,這是醒酒丹,服下之後息十分鍾就能清醒。”說著,便快步走進煉藥房,“嘭”的一聲把門關得嚴嚴實實,似乎在告訴別人不準偷看,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