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慶慈糾集了民兵在大隊部等待江灣地發生衝突,遲遲沒有動靜心裏正煩躁,為啥不打起來呢?打起來把搗亂分子抓到公社關押,這青年隊不就樹倒猢猻散了嗎?
羅慶天和梁婉蓮一臉黑線回來,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茶。
羅慶慈迫不及待的問:“哥,怎麼沒有動靜?他們都服軟了嗎?”
羅慶天氣鼓鼓的說:“那幫二流子都是茅廁石,又臭又硬,那有服軟時候?”
“哥!既然他們敢硬抗,為啥沒有打起來?打起來抓了帶頭的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慶慈,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姓彭的跳出來替妖孽出頭硬抗,你能抓她嗎?”
“媽媽的,這姓彭的就是給妖孽迷了心竅!哥,不抓他抓妖孽抓剌兒頭也成呀?”
“慶慈,他們不出頭,不動粗不罵人,石坡有許多村民,眾目睽睽怎麼打得起來?”
“哥!難道就這樣放任他們胡搞了嗎?”
“沒那麼回事!慶慈,我想與其正麵衝突,不如來個釜底抽薪,把姓彭的趕走再說!”
羅慶慈疑惑不解:“哥,我們怎麼個釜底抽薪呢?抽誰出來呀?”
“不是抽誰出來,他們敢於明目張膽開荒,不就是因為那是公社荒地嗎?我們去公社要求把地劃歸雲龍莊,這樣姓彭的就沒理由呆在青年隊,取締青年隊就一句話的事!”
羅慶慈覺得很有道理,而且簡單易辦。既然江灣地屬於雲龍莊,就可理直氣壯叫姓
彭的滾回家,既然是大隊的地,種什麼叫誰種那就是大隊說了算,妖孽滾一邊!
這當然比打一架頭破血流強多了!
梁婉蓮父女也覺得這辦法很好,一箭雙雕,既然打擊取締了青年隊,叫那些二流子灰溜溜回家尾巴翹不起來,妖孽沒了幫凶就神氣不了,隊上又多得一塊地!
事不宜遲必須馬上辦,隻是天色夕陽西下,領導可能下班,急也得等待明天了。
這一夜特別的長,夏天夜最短,今夜比冬天更長,都說度日如年,這度夜如年更糟糕!
羅慶天、羅慶慈炒了盤花生米,找了盤紅薯幹喝木薯酒,喝到十二點,盤空酒壺幹,沒睡意頭筋疼睡不著,拿張草席鋪天井裏躺著數星星。
梁婉蓮也睡不著,挑逗老公的情\/緒好好幹活,無奈他是一個快男,無論用什麼花樣也堅持不了多久,這讓梁婉蓮很是掃興,翻來覆去總是想著這地要不來怎麼辦?
睡不著隻好折騰 老公,再一次之後老公沉沉睡去,對她沒反應了,恨得她咬牙切齒。
折騰耗費精神體力,快天亮時候精疲力盡睡著了。
老公是信用社職工上班前叫醒了老婆,梁婉蓮一看太陽老高了,趕緊匆匆洗漱去找羅主任,他們昨晚數星星起來也遲了,急急忙忙騎上自行車往公社趕去。
羅慶天幾個趕到公社劉主任辦公室,彭村革委主任彭大山從裏麵出來,立即感到不妙。
“呦!彭主任,今天
怎麼這樣早呀?”
彭大山也笑嘻嘻說:“是呀,羅主任,你們怎麼也這樣早呀?是來報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