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暮紫蘇又走到了之前打聽祁珩的地方。
被祁珩用美人計誘惑,又被暮紫蘇利用善心套話的姑娘,此刻正在院子澆水。
暮紫蘇走到她的身後,輕輕喊了一聲:“小夏。”
那姑娘轉過身,看到是她,眼裏止不住的失望。
“你有事嗎?”小夏問。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嗎?”暮紫蘇反問。
小夏不以為然,平靜回答:“總有幾個外地人能查到我。我看你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暮紫蘇回答:“是,我以前來過,不過沒等到玫瑰盛典就離開了。”
小夏抬頭看了看天空,天色已暗,“天黑了,進屋坐會吧。”
暮紫蘇跟著小夏進了屋,小夏進了廚房,暮紫蘇走到桌前坐下。
小夏拿了點食物出來,“很少有人來我這裏借宿,所以沒什麼吃的。”
“沒關係,我不餓。”暮紫蘇看向小夏的方向,抬起手點了點,“坐。”
小夏坐在暮紫蘇對麵,暮紫蘇繼續說:“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你是玫瑰……公主的侍女,也是最了解玫瑰公主的人。”
“公主她……”小夏垂下眼眸,腦海中閃過玫瑰公主的麵容,“嫻靜優雅,溫婉大方,也有幾分颯爽。”
“她是玄月國唯一的公主,也是國王唯一的孩子,國王雖然愛財,但待她是極好的,她喜歡什麼,國王便給她什麼。公主幼時,國王並不殘暴,並且算得上是個明君。”
“可是有一年,國王突然增加了稅收,給公主建了一座府邸,公主從皇宮搬了出來。那一年,國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極愛金銀珠寶,並且搜刮百姓家裏的寶貝,金器玉石都要上繳國庫,他要把國庫填滿。你想,那麼大一個國庫,要多少東西才能填滿。”
“公主知道了此事,進宮去勸國王,國王隻是敷衍了幾句,就讓她回來了。有位大臣,直言進諫,頭顱在城牆上掛了三天,有他這個例子,再沒人敢反對。”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稅收一年比一年重,直到百姓再也負擔不起,公主苦勸無果,最終選了一條大逆不道的路。可偏偏她是女兒身,唯有她的孩子才有資格繼承王位,若要推翻上位者,她就必須成婚。”
小夏的話停住,她抬起頭,試圖阻止眼淚流出。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滴,繼續說:“安裴早就有謀反的心了,那一天,她在公主之前入宮,向陛下提了求娶公主之事。他是陛下麵前的紅人,陛下當然不會拒絕,公主本就是要隨便找個人成婚,就同意了。”
“在他們成婚當日,安裴造反了,那天所有人都在,島上大多人都已經被他策反,剩下的還有一部分是公主的人,所以沒有人保護國王,他就被安裴殺了。”
“陛下死了,他就將利劍對準了公主,他說,國王畢竟是公主的父親,他們殺了國王,公主肯定會恨他們,所以他要殺了公主。有人同意,有人反對,他們就打了起來。”
“他們人多,站在公主那邊的人都被抓了,安裴為了逼他們就範,殺了幾個人,公主看不下去,自戕了。她最後一句話是‘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