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回醫院,陸川回店裏。
開業前期準備工作還有很多,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別的事情,把裝修的事推給曲威。
但準備工作別人代替不了,需要備的貨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不僅如此,他還想 搞個特別的。
當前最首要的是牌匾。
這是一個店的門麵, 乃重中之重。
“曲威,你知道哪裏做牌匾嗎?”
“咱縣裏就一家,在農機公司附近。”
王老虎在旁說“老板,我知道,我在那裏幹過活。”
王老虎騎車帶著陸川,一路風馳電掣,騎出了飆車的氣勢。
“老板,做牌匾那家挺黑的,你小心點。”王老虎的聲音帶著風,陸川笑了,沒說話。
路程不遠,十多分鍾後,陸川在原來出攤附近找到做牌匾的店。
說是店,更像一戶人家。坐落在胡同裏,紅漆大門,兩邊各貼一門神,牆上的對聯被風起來,橫批已經不見。
“這裏?”
“對!老板是個山西人,說話一股子老陳醋味兒。還特摳,給他幹活那會兒連飽飯都不給。”
王老虎的話讓陸川對這位還沒見過的老板感觀不太好。
陸川敲了敲門,幾秒後院子裏有人喊:“誰啊?”
“做牌匾的。”
等了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過來開了門。
陸川與之對視,微微一笑,“老板 ,我做個牌匾。”
身後的王老虎停好自行車過來,“我說趙老板,以前的事我不計較,還給你介紹個生意……”
沒等王老虎的話說完,這位趙老板伸手拿起立在一旁的鐵鍬,“你弄壞我三個牌匾,害我賠了不少錢!找你找不著,你倒送上門來了。”
說著,舉起鐵鍬就往王老虎頭上招呼。
陸川站在兩人中間,攔著趙老板,“您消消火,您跟他這個粗人計較啥,咱談咱的事情。”
“我沒啥跟你談的!滾!”
說完,嘭地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陸川回身看看王老虎。
王老虎訕訕地,“老板,我也不知道他還記仇,我都忘了。”
忘了還提!
陸川拿他也沒辦法,牌匾無論如何得做啊,他又敲門,可是怎麼敲,人家就是不開,整得陸川也生了氣。
沒你還不開業了!
“老虎,騎車去農機廠!”
“好嘞!”
“老虎,你和方才那老板咋回事?”
“啊,也沒啥事,我給他幹了三天活,他嫌我吃的多,一燉就給一碗飯。後來我不幹了,說我耽誤活了,不給開資。”
到農機廠,陸川從車上跳下來,“老虎,在這兒等我。”然後自己奔門口收發室。
他來過幾趟,收發室的大爺認出他,打個招呼就進去了。
陸川輕車熟路,肖雅二舅正從車間出來,撞見他,立時滿臉笑容。
“陸川,找我啥事啊?”
陸川也不矯情,“二舅,我來還是想做個和上次一樣的爐子,還有我想做幾個字。”
“我想當牌匾用。您看怎麼做好?”
肖雅二舅沉思一下,“走,去車間辦公室說。”
二人進車間,房頂上碩大的移動吊車正在作業,繞過去,從鐵質樓梯上去,二樓一間獨立小房,能看清整個車間。
“二舅,我的要求不高。幾個字能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