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戀花朵的美麗,香氣被人們爭搶,在無形中成了最有殺傷力的武器。
“一切都準備好了,隻要人到位。”布萊克的笑帶著諷刺。
早阪愛的手緊握著刀,在布萊克伸手的瞬間紮進了布萊克的手掌心中,隨後跳過桌子裸絞布萊克。
早阪愛在一腳踹開大門,把拿到的資料全放進包裏,逃出去,是她現在的唯一目的了,管她什麼陰謀算計,還能有自己的命更重要?
她拿出電話給安室透打過去,“快接啊快接啊。”
電話沒有像往常一樣被接起來,手機顯示正在通話中,“大哥你關鍵時刻打什麼電話啊。”
在走廊的盡頭,幾名醫生正朝著早阪愛所在的屋子走來,早阪愛正了正身子,可別小看了她,她可是高中四百米第一,一個箭步朝著相反的方向跑。
地下室是另一個研究所,早阪愛在躲藏中隨便找了個房間,把裏麵躺著的人嚇了一跳,畢竟大早晨看到個女人慌慌張張,淩亂的頭發身後還背了大包。
“啊!”
“別出聲。”早阪愛看著這張臉,好熟悉,在哪兒見過,“本傑明?”
“誰?”
早阪愛皺著眉頭,“你這是換了第幾次腦子啊。”早阪愛把門堵上,在這個沒有窗戶的病房裏,硬衝是跑不了的。
“這裏麵如果不是想讓你進出的話,你是根本進不來或者出不去的。”
“進不來?”所以那為什麼第一天自己和安室透能進來,布萊克就是故意放兩人進來的,合著到頭來把我們當傻子耍了。
對方掌握的信息遠超過兩人的猜想,從一開始布萊克就知道對方的目的,一步一步誘敵深入,早阪愛坐在地上,看著簡單的病房,心涼了一大半,這裏並沒有能讓自己用的上的東西。
大門被踹開,早阪愛也跟著大門飛了出去,順勢站起來,說了拿著吊瓶架,“非逼我動手是吧。”
四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不慌不忙的走進來,身上的肌肉把衣服撐了起來,早阪愛覺得他們四個能把自己壓死,手裏的吊瓶架瞬間沒了自信。
當被綁在病床上時,早阪愛的臉已經腫起來,腦子還迷迷糊糊的聽著周圍的動靜,“準備完畢就開始,別磨磨唧唧的。”
她下意識想伸手摸摸自己的頭,卻發現手腳都被固定住了。
“醒了?”
手術室冰冷的氣息,消毒水的味道都在提醒著早阪愛,死亡已經越來越近了,她沒有掙紮,逐漸清醒的大腦觀察周圍的一切,是那間手術室,親眼看著奪取生命的人卻換成了自己,原來有些命運早就被暗示過。
“布萊克。”早阪愛叫住布萊克,“我的價值不止成為你妻子大腦的容器。”
“這話說的有點晚了,星野夫人,你有什麼價值?成為你丈夫的軟肋。”
“我可以快速幫你打開日本市場,隻要你願意,還有你確定卡羅琳娜的腦子目前能正常和我相匹配嗎?她已經擱置一年了。”
不是沒人提醒過布萊克這個風險,但急於求成的人,即便是知道風險也願意相信自己是幸運的。
“如果失敗了,往後你所期待的一切都會消失的。”
布萊克擺了擺手,這讓早阪愛鬆了口氣,至少爭取到了時間想辦法。
而此時的安室透在研究所不遠處的車子裏,看著剛才那通未接起的電話,前麵的研究所似乎散發著某種氣息,寒冷又悶熱。
“我可以把卡羅琳娜的腦部完好的安放在身體裏,並且不會出現任何副作用。”恢複了自由的早阪愛坐在椅子上。
“別想什麼辦法逃出去了,不管你是進來還是出去,前提都是我的默許。”
“樓上。”
“樓上?”
早阪愛點點頭,“你們樓上研究的東西不就是怎麼讓大腦像吃了防腐劑一樣不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老嗎?如果這個藥可以百分百發揮作用的話,那我就一定能成功。”早阪愛覺得自己如果當演員不知道已經拿了幾個奧斯卡了,就她這個演技,自己都快要把自己騙過去了。
“我和我的丈夫會幫您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布萊克的笑不明所以,“你的丈夫……”布萊克從來沒把早阪愛當回事,他也沒指望早阪愛能幫他做什麼,不過是把她當成安室透的軟肋罷了,可以獲得更大的籌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