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便是餘家歸冥使一脈的守山人,自八十年前,餘家主脈一房便私用陰間秘術在陽間作威作福。因此這枚玉牌便傳到我手中,故而歸冥使一職已經空缺八十年有餘。”劉老瞎子緩緩道來。
“老劉,可以啊你,瞞了我這麼久,有這好寶貝也不早點告訴我,早點拿出來,咱爺倆也不用過這種苦哈哈的日子。”於勇看到玉牌兩眼發光。
劉老瞎子聽到這些話一個大板栗就往於勇頭上招呼。“小逼崽子,翅膀硬了還,敢埋汰我了還,我要是拿這玉牌來牟私利跟現在的餘天偈有什麼區別,陰陽一亂,酆都大帝追責到咱頭上,咱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老劉,老劉,別動肝火,我說著玩呢。”
“小逼崽子,忙完正事再教訓你。”
“先將這位姑娘留在此地,待到事了後再交由判官大人引回地府重新輪回。今天有勞諸位了,可以請回了。”
晚風吹落了一片枯葉,山中小院已經像往常一樣寂靜,本該入睡的於勇在床上輾轉反複,這三天發生的事好像比他人生前麵十六年多發生的事還要多,好像做夢一樣。朝夕相處的老劉在出去打工兩個月回來後就變成了什麼守山人,還蹦出個什麼前歸冥使,判官。“我別是幹活太累了,整出幻覺了吧。”
想到這裏,於勇一個打挺起身,偷偷摸摸地往柴房走去。於勇站在門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想推開那扇已經年久失修的門卻,手卻好像灌了鉛一樣沒法在往前半分。
一陣冷風襲來,撞開了門,一張慘白的臉忽然出現,於勇被嚇出一身冷汗,呆站在原地。
東廂房裏的劉老瞎子聽到外麵的動靜輕歎一聲就翻了個身繼續睡。
無論日光如何明亮,幽山都是陰沉沉的,漫山的霧氣讓幽山變得名副其實。透過霧氣的微弱陽光還是刺痛了於勇的眼睛。
院裏有個佝僂老頭正在抽水煙,神情呆滯,直勾勾地看著柴房。於勇打開房門,看到院中的老頭後一愣。“老劉今天咋起這麼早,都入秋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劉老瞎子回過神來。“飯在桌上,吃完了就去城裏,早點把人找到帶回來,桌上的包袱裏麵的東西能幫你找人,別忘了拿。”語罷,劉老瞎子就循著小路往山裏走去,留下於勇一個人在院裏。
一隻腳剛踏進門,於勇就看到了桌上的包袱。一張黃布包著些不知道什麼玩意。拿來包袱的於勇看到了桌上醃菜和饅頭,三口兩口地解決了早餐。於勇再次打量著包袱。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來裏麵有什麼。
解開結後,裏麵有一塊爛骨頭,一個羅盤,幾疊黃符和一本破破爛爛的書。“這麼些個玩意咋個幫我找人。”
“茅山術?這書是寫茅山術的?給我這書我也學不會茅術啊。算了,還有些符應該有用,可是這些符咋用啊。”於勇拿起一張朱砂黃符,在手中擺弄。一會兒雙指撚住符紙,口中學著劉老瞎子念念有詞,一會將符紙往前丟出。一個不留神把那塊爛骨頭碰掉了。
一陣霧氣吹來,一個麻衣老者的身影顯現出來。“耶嘿,餘老,你咋個在這。”
“小於,你把我脊梁骨丟地上,我還不出來怎麼行?”
看著地上的爛骨頭,於勇滿臉黑線。
“餘老,這……這是您的脊梁骨啊,我說怎麼這麼不同凡響呢,老劉給了我這麼些寶貝,我這太激動一不留神就掉地上了。您老人家有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