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別想!約翰我敬你是上校,沒有你這麼不講理的!”許須清大聲的朝著桌子對麵的那人吼叫,身後學生急忙將他拉著。隻見對麵人倚靠在椅背上,右眼帶著黑色眼罩,傷疤從眼罩下麵鑽出頭來,延長到眉尾處,男人板著臉不說話,在他看來許須清就是在發瘋。
“許須清教授,請你遵守法律。第二研究基地與未成年保護協會具有相同的法律責任,且性能相同。我們第二基地比你們擁有更多的武裝,更能保護好幼崽,在奧爾多的領地裏,第二基地更有優勢保護幼崽。還有希望許教授能處理好自己的家事,再來行使自己的權力。”
薄唇輕啟,冰冷的話語砸在許須清的頭上。許須清隻覺得眼前人有萬般討厭,非得將以前的事擺出來,讓自己難堪他才會滿意,許須清恨不得啖其肉,碎其骨。
“約翰!我就知道碰上你沒好事!你個爛人!”許須清掙脫抓住他的手,從會議桌的前側繞行,揚起手精確的扇在約翰的臉上。
啪!
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會議室裏,瞬間寂靜。
約翰的副官反應過來時,直接端起槍瞄準許須清的腦袋。許須清不畏懼的看向約翰,眼神裏透露著不服,甚至在表達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就在場麵不受控製的時候,卡洛斯端著玄荷華走進了會議室。周圍終於喧鬧起來,約翰按下副官舉著槍的手,立刻站起來朝著卡洛斯行禮。
入目的不是颯爽的軍禮,而是約翰臉上醒目的紅巴掌印。隨即看到了許須清教授,卡洛斯就明白了一切,這兩個人離婚了還這麼鬧騰。
“你們稍等一下。”卡洛斯將床放下,俯下身輕聲去叫幼崽。半迷糊之間,隻聽到玄荷華抗議的餘音。別無他法,隻能在幼崽睡覺期間開始檢查。
未成年保護協會的名稱是許家人堅持三代的最終結果,讓從祖星帶來的一部分文化沒有被激進派銷毀。
兩邊雙雙被分開,陳深陪著玄荷華做檢查,卡洛斯則跟第二基地的人在一起。
卡洛斯躺在床上,任由第二基地的軍醫給自己檢查,他知道這是祖父的授意。未成年人保護協會上門,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隻要第二基地的人在,許須清就不會帶走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包括玄荷華。
卡洛斯立馬就明白過來為什麼祖父昨天給自己發信息說:明天第二基地的人回去一趟。原是來牽扯住未成年保護基地的,還的是老頭,算計的可真準。
“少帥,您的身體一切正常。”軍醫行禮、報告、收禮、小跑走掉。將新出來的數據發給馬仝。
與此同時,玄荷華那邊也在進行的如火如荼。
許須清看著手裏嚴重不符合標準的身體數據,皺緊了眉頭。他不明白,一個身體如此虛弱的幼崽生命力得多頑強,才能在野外生存了一個多月,而且還是跟軍獸一起生活。
生命真是偉大啊。
玄荷華醒過來時,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正在被另一群陌生人檢查身體。這幾日在睡夢中,無數的人來過又走了,意識清醒,但身體無法跟隨意識。
如果說剛開始還有點緊張,當他看到陳深時,這種情緒瞬間褪去。
這個人在就說明那個男人也在。
卡洛斯一把推開檢查室的門,帶領著第二基地軍醫進來,準備第二次複查。看見幼崽的腳動了一下,立馬靠近過去。從懷裏掏出紙筆給玄荷華解釋金鷹夫夫搬家去了,準備到這裏跟他一起住。
玄荷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人不會傷害兩位爸爸,但也真的擔心爸爸們會真的不要他。時常被拋棄的孩子,對任何事物都不會抱有百分百信任。
“謝謝。”玄荷華不知道獸語的感謝怎麼說,隻好用華語跟卡洛斯道謝。
卡洛斯感覺渾身舒暢,從幼崽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就能明白簡短的話語具有什麼含義。
“卡洛斯”卡洛斯指著自己說了三遍名字的發音。玄荷華立馬就能明白他的意思,隻不過實在是繞口,隻在心裏念了幾遍。
“卡洛斯少帥,日安。”許須清與卡洛斯寒暄過後進入到正題。
寒暄在這個時代基本上是所有人都要做的事情,除非關係親密,或者隻有幾人的情況下。顯然現在不是。
“他的身體狀態並不好,所有的數據都沒有達標。可以說他在野外能活下來是一種奇跡……”卡洛斯認真聽著許須清檢查出來的問題,同時軍醫也拿筆飛速記錄重要數據。
“這就是他的腿無法行走的原因。現在我們沒法確定,他是沒有適應環境,還是無法適應環境。我們還需要時間,不排除夭折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