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欣欣雙眼瞪的大大的,她的眼睛本來就大,水汪汪的。

這一刻,她像一隻憤怒的野獸。就連蕭如琢都不得不正視,心中暗自驚訝,他就該早些注意到餘心兒的變化了。

也可以說,是他得到最為驚悚的,從逆教徒口中得知,關於餘心兒還是替身餘欣欣。難道邪教真就那麼邪門,世間真的就有換魂之法?

這種鬼魅邪說,蕭如琢自是不信。

蕭如琢更願意相信餘心兒早已和邪教有所聯係,甚至懷疑到整個餘府上下。

就算大乾帝國吏部尚書、次輔,是餘府裏的主人。而且若真如此這般,這樣也說明,為何一個小小邪教,竟能鬧的京城上下雞飛狗跳。

蕭緩隻是笑了一笑,這是笑給餘欣欣看的,他的笑很美,也是讓人放心,那是一種極具煽動人心的笑。

在場的幾人,沒人在意。

“莫要生氣,白公子隻是小傷。殿下留著情分呢。”這句也是說給餘欣欣聽。

餘欣欣摸了摸被傷暈過去的白玉行的臉,他本就大傷未愈,那被扇的那半張臉,紅的發紫,腫脹異常。

“白玉行最好無事。”餘欣欣狠狠咬牙聲,換來蕭如琢一聲哼的不屑。

“眼下誰的求情都沒用,餘小姐還是乖乖跟我走,莫要累了身邊人受罪。”語氣中的威脅,盡是不屑之色。

餘欣欣從未有過的惡心,因為一個人而泛起的惡心。

“我若不走,你奈我何。我可是當朝大臣的女兒,雖然大殿下貴為皇親國戚,但總要給個說法,不然都叫彼此難堪。”

蕭如琢看餘欣欣就像在看一隻螞蚱。

“本殿還奈何不了你了?我奉命追查邪教之流。餘欣欣小姐怕是忘了自個的身份,你可是洗法教未來的聖女。”

餘欣欣嗬嗬兩聲,她都不知勞什麼子的洗法教,除非餘心兒真和他們有聯係。

此情此景,跪在白玉行前的秦素內心此刻鬱結,隻怪自己沒看好蕭如琢,豈能料他出手那般突然,便讓白玉行平白的挨了一巴掌,又見蕭如琢依舊不纏不休,終於爆發,站起身怒而大聲道:“蕭琢,你今天就為了個冊子上的,還是幾個你在紙張裏寫的字跡,就是非要我抓捕我朋友不可嗎。”

護在餘欣欣身前:“什麼邪教,什麼聖女,欣欣怎麼可能與他們聯係,你拿張破紙,連個證據都沒有,你休要在此血口噴人。”

蕭如琢啞火,生氣的不是被直呼其大名,而是秦素竟然為了在他眼裏的不相幹的人,會和十幾年交情的他,不說回到京城和他生分,還這般的一直與他對著幹。

蕭緩從蹲起來的身,慢慢站起,他剛剛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大概想明白些了,觀察中,其實蕭如琢並不真的的太多。

最多的也就不知從哪裏發現,餘心兒會和洗法教有聯係。

按照這種邏輯推測,難道就沒發現聯係最深的太子。

蕭緩玩味一笑,啪的鼓起了掌,“難料難料,大殿下也就隻會隻敢欺負欺負弱女子,我想啊,大殿下最多不應該隻是查到了餘小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