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欣欣犯難了,道:“前麵那座就是上方城?”
蕭緩留意著四周,回過頭頷首道:“不錯。”
餘欣欣道:“這麼多衛兵在那兒巡邏,咱們兩個人咋進城呢。”
“把你手中的牌子藏好,我自有辦法,跟上。”蕭緩說著話,還不忘注意四周的一切動向,而這時他那塊洗法教壇主的黑木牌,被他早扔在了路上。
餘欣欣這邊牽著兩匹馬的韁繩,蕭緩那邊來到了城門口,並向看護城門的士兵亮出了一張紙。紙上黑字密密麻麻,就不必看的明細,隻需認得那上麵的大紅色的印章戳。
士兵小隊裏的一名將領認了出來那紙上章印,正是蕭如琢的將軍印蓋的印記。
將領心中頓覺不妙,連忙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趕緊喝停了士兵,而士兵們此時正在圍困起並長矛直指蕭緩和走過來的餘欣欣二人。
“小的得罪,小的得罪,您過,您過。”這名將領忙慌不停的擺手,衝著士兵示意他們讓出路來。
四麵的饑民見城門開辟出來了一條,立即地叫手中的稀粥喝完,快速的湧入進城門而來。
毫不客氣,守城的將領一劍而落,劈死了一個最先上前的,眼看就要激起民變的領頭者。頓時這群流民平穩了下來,然後他們眼巴巴看著進入城池的蕭緩和餘欣欣二人。
久逢洪水以後,上方城,不止上方城一城受損,方圓百裏,無泄洪之區,甚至以前不是泄洪之渠的地方,也變作了一片汪洋。
他們無家可歸,雖每頓有稀粥米糧暫時管了溫飽,但是大災之後,尤其是大洪水這種汙染水源的災難,必將伴隨著大疫和沉疾。
上方城外,所有流民也好,不管你曾經是何身份。
如今上方城又要抓捕邪教徒,更是不給這群流民們活路。因連剛到任的餘漢現在都沒有辦法,本來是對這些人,定了幾日看不出瘟疫疾病來的人,就放入城中。
但是誰也不會料到,大皇子會到上方城,且極度囂張。別說餘漢是大乾帝國的進士,父親又是當朝閣老,現今雖是一個縣令。
他的麵子並不是不好使,那要看誰給了。太子殿下見了他也是禮讓三分,禮賢下士,但偏偏不湊巧,來到是蕭如琢,蕭大皇子殿下。
蕭如琢擅長黑臉,或許他根本不需要表演。在他眼裏流民、疾民不算什麼,首先要解決洗法教的問題,這顆帝國頑疾的毒瘤才是最要緊的。
餘欣欣回頭時,正巧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心中悱惻,但隻微一搖頭,並不作聲。隻因這時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解決,蕭緩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
“無關緊要,何必介懷。”蕭緩跟著回頭,他已看到的,是城外躺下了不少屍體,才如此解說道。
餘欣欣不敢回頭,大抵是聽到了身後,刀光劍影和哀鳴不絕。
隻能歎了歎氣,餘欣欣心中頓時念起著兄長,她相信餘漢不會用這等法子處理此事,那麼,再一想這些士兵是誰的人,就一目了然了,更令人氣憤了。
上方城內,全麵戒嚴,十步一走,幾步一停,就有士兵巡邏,瞧得他們戴盔戴甲,威嚴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