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三人緊繃著的心懸,在蕭如琢離開,還有他成隊有序的士兵全都離開後。

綠衣女子捂著心口,紅衣瞎子的男人寬慰道:“有我在,盈盈不必驚慌。”

身後負長劍的眼神空洞劍客,人到而立,搖頭嗬笑:“自以為是。”

瞎子是瞎子,但耳朵卻很好使,隻聽他道:“不服?打一場啊。”

綠衣女子秀眉微蹙,“阿怪、林平!”叫了兩聲兩個人的名字,才讓兩人安靜。

“不要忘了教主的交代,我們還有要緊的事,你們休得在這裏胡鬧。”

叫阿怪的是那名劍客。

叫林平的是那名紅衣瞎子。

地窖裏,餘欣欣看清了來人,竟是那個中年的婦人,她發在燈光近距離的照耀下,一根一根數不勝數。

“隨我來。”

餘欣欣和蕭緩在燈光不明的地窖內互相看了一眼,便跟著婦人的步伐。

地窖與其說是地窖,不如說是一條隧道,不知道挖了多深,也看不出七拐八拐,通向何處。

“很想家吧。”婦人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但她不戴眼鏡好久了,隻能換了拍了拍頭發的動作。

“我已經待的很久了,這輩子怕是回不去了。”婦人惆悵自說自話。

“2014”餘欣欣停了下來,她說的這句莫名其妙,那是因為像蕭緩這樣的土著是聽不明白的。

“1990”婦人滿目慈愛,一個激動,但還是忍住了把餘欣欣攬入懷的衝動。

“你是……”

“那你是……”

接著就是一場英語的對話,而這時的英國才剛剛步入海洋,企圖著她的變革和爭霸。蕭緩雖然懂得些海外夷語,但是聽的嘰裏呱啦,實在一頭霧水聽不懂。

蕭緩不敢問,因為他不想暴露自己。

雖然他聽不懂,也不知道他已經在餘欣欣和那婦人的談話中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不過餘欣欣有意替他隱瞞,也瞞不住,隻說他不懂英文。

若他不懂英文,又何須瞞著他使用英文交流。

餘欣欣也有私心,就算證據擺在眼前證明她不是餘心兒,她也要死咬著自己是餘心兒。

談話中,婦人說她原名叫簡紅梅,是一位地質探測人員,而她的穿越並不離奇,也很離奇。那年上山測量水位,地質探測隊準備午休,她是最年輕也好奇心重,精力充沛的她一心想著看一看奇山異景,拍幾張照。

總比跟著一群老頭老太,指指點點這不能去。哪兒不能待。

說來就很後悔,她來到一處別具一格的洞穴,走進去後,別有洞天的異常絢麗,她被深深地吸引,拍完幾張照片後,看了一番,準備離開。

然,她迷路了,在從洞裏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問起餘欣欣的來曆,怎麼穿過來的。

餘欣欣直截了當,說自己雷電劈來的,對穿書之事不再贅述。

她之所以有所保留,隻不過是自我保護的一種。這陌生的世界啊,誰人可信呢?餘欣欣也不得不學會‘聰明’。

當簡紅梅聽到‘雷劈’二字,不由自主的眼神看向蕭緩。

因為她穿越後認識了一個同樣雷劈來的。

簡紅梅知道蕭緩是當今大乾的安郡王,而且她知道的不止這麼多,她還曾經哄過這位安郡王,孩子小時候最皮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