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飄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下,人的心情也跟著稀稀疏疏。
回到最初,對於彼此心存好奇的兩人,或許是因深秋的季節來的太早,他們緘默不語。聽著洞外雨聲噠噠,和那不停的馬蹄聲。
一大隊人馬沿著泥濘的山野小路呼嘯,直奔蕭緩和餘欣欣所在的洞口,並圍將他們在外。
“都出來吧。”蕭如琢難得的輕聲。
餘欣欣甩了甩手,她身上多披了一件衣服。
那是因蕭緩看她瑟瑟發抖,隻覺得拿自己的外衣,罩披在了她的身上。
長長舒緩了一口氣,餘欣欣道:“我們要出去嗎?”
蕭緩點頭。餘欣欣便不再問。
蕭如琢就在外麵站著,外麵風吹雨打。他還是那樣的健壯,但凡一絲風吹草動,瞞不住他。
蕭緩就看到那洞外男子,佩玉長袍,一水墨發,比他還要散亂。
端的是輕狂桀驁。
“大哥。”蕭緩作揖。
少頃之後,蕭如琢歎息道:“難得你還認我這個哥。”
蕭如琢又向身邊為他撐傘的人說:“傘給安郡王送去。”
“他可受不得半點寒涼。”這句話是笑說給蕭緩聽的。
蕭緩接過傘,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就隻等蕭如琢會問些什麼。
蕭如琢並沒多說,“既然人還活著。”
“走了。”蕭如琢帶人而來,帶人而去,不再關心蕭緩的死活。
能活著就好,其他的可以找時間再問。來此期間,蕭如琢隻用微末的眼光掃過餘欣欣身上,有關於餘欣欣是誰,是誰都與他無關了。
眼看著人馬飛揚離開。餘欣欣才從洞口探出頭來,雖然她還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有被發現?
蕭緩看著揚長而去的蕭如琢,喜和愁?隻作眉心淡然,此事已了,便是無事之人,無事一身輕。
餘欣欣手伸出洞口,山雨稍歇,林木秋秋。
“我們,如今、我們…”磕絆著聲,不知說些問些。
像是有些話,有些事,卻都沒開口去問尋。
蕭緩道:“隻有先回去了。”
“回哪兒。”餘欣欣問。
蕭緩答道:“先回上方城,其他的再從長計議。”
“這雨也不咋就不下了,他還好心送一把傘。”蕭緩說著,笑了笑。
因餘欣欣過來的緣故,蕭緩撐開油紙傘,為其遮去了風雨。
人為衣美,衣裝人身。山澗四野幽靜,好在他們來的地兒隻是一個小矮山的一處半山腰上。
餘欣欣到底沒客氣,少年手執撐傘,少女嫻靜安然在被少年的傘遮去了風雨。
這一走,就是一個時辰,直到見一官道旁的驛站。
餘欣欣才微微有點抱怨的喊道:“要不要先去那兒歇一歇。”
一夜間時間很長,發生了太多太多,令人瞠目,令人結舌。
瞠目結舌。餘欣欣實在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昏過去,這一點上的蕭緩雖然眼皮耷拉,泛著略黑的眼圈,但精神還是比的上餘欣欣抖擻太多。
“也好。”蕭緩答了一聲,還得攙著些餘欣欣。
這一夜,他也不好過。累的累急了的兩人,到達道路驛站。
此時的風雨都歇停了,驛站裏麵的負責人,見到兩個身穿布衣的俊美男女,雖然心下好奇,怪異道:“那家公子小姐,這是在?”
他當不會去問,在蕭緩扔出一錠銀子後,便滿臉笑嗬嗬。
“二位客人。”上前打聲招呼。
“一間上等房。”
“得嘞,二位貴客裏麵請。”
這家驛站並不樓狀,而是建成的,瞧著裏外是一座大點的宅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