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裏異常安靜。白雪霜還在失神當中。蘇曉夢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愣神。方靜軒則一邊深情注視著蘇曉夢,一邊回想著玄夢幻境的事。
方靜軒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她就是她。也隻有她,才會這樣做。也隻有她,才有能力開啟玄夢幻境。過去了這麼漫長的時間,我仍然還是追不上你,依然不如你。這次白雪霜的事,我因一時的憤怒,絲毫不顧往日的情意,重重的懲罰她,無情的趕走她,沒有給她一點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這麼做,雖然能讓惡人得到懲罰。但恐怕達不到,能讓作惡之人真心悔改,心境提升的地步。以暴製暴,雖然操作簡單,有一定效果,但始終是落了下乘。有時候懲罰不當,反而會使人黑化,適得其反。也許隻有像她這樣心懷大愛的人,才能做到,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也要費心去度化吧。”
就這樣,房間裏的三個人,各人想著各人的心事,都一言不發的坐著。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老板,我是碧螺,我打來開水了,方便進去嗎?”門外傳來了碧螺的聲音。
蘇曉夢被碧螺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終於回過了神來。
蘇曉夢對著門口朗聲說道:“進來吧,碧螺!”
碧螺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她先探頭看了看裏麵的人,尤其重點看了看白雪霜。很顯然,碧螺被剛才白雪霜的異常表現給嚇壞了。就在她看白雪霜的時候,白雪霜也從失神中醒了過來,轉頭看向了她。
一對上白雪霜的眼神,碧螺心裏咯噔了一下。但看到白雪霜依然是安靜的坐著,沒有剛才那種出格的行為,心裏逐漸平靜了下來。她提著水壺慢慢地走進房間裏,開始為每個人的茶杯裏添水。
當碧螺走到白雪霜的身邊時,白雪霜開口問道:“碧螺姑娘,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你的身世嗎?你是孤兒嗎?”
碧螺一聽這突如其來的古怪問話,正添熱水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熱水濺到了白雪霜的大腿上。這是剛燒開的開水呀。濺到人的身上,那得有多痛呀。可是白雪霜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依然安靜的坐著,眼睛直直的盯著碧螺。那迫切的眼神,顯露出了她此刻可以什麼都不顧,隻想知道答案。
碧螺一看到自己把熱水撒到了白雪霜的身上,連忙慌張地說道:“哎呀!我真笨。對不起,白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被燙傷呀。我帶您去上上藥吧。”
白雪霜抓住了碧螺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她,說道:“我沒事,碧螺。我隻想知道答案。”
碧螺此時感到很納悶,今天的白雪霜怎麼就跟自己過不去了。以前她和白雪霜根本就沒有過多的交集。今天怎麼就對自己這麼感興趣了呢?
一旁的蘇曉夢看到兩人剛才的表現,心裏頓覺得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