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抬腳向那個被雷劈了一半的桃樹走去。
我們兩人搗鼓了半天,又是撇,又是拽,又是薅,弄了多半個小時,才弄到一根約有一米長,小孩手臂粗細的樹枝。
這樹枝說來也怪,雖被雷劈過,已經烏漆嘛黑,但是樹枝末梢的嫩葉卻還在生長。
我倆把樹枝旁邊的枝杈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拿著這根已經被薅的光禿禿的樹枝往外走。
出了林子以後,我二人打車便向市裏走去,我問鍾華:“你找雷擊木幹什麼?你又不是道士。”
鍾華掂了掂手中的樹枝,他說:“少說話。”
我吃了癟,白了他一眼,隻好閉上了嘴巴。
到了市裏以後,鍾華帶著我回到他家,又拿出一個匕首,開始對著樹枝子搗鼓起來。
“你說,這雷擊木當真那麼厲害?”我問鍾華。
“如果傳言沒錯,那麼雷擊木的確有驅邪的效果。”鍾華一邊削著樹枝,一邊回答我的話。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而且手法還很熟練。
我好奇的問:“那你會不會那種道法?比如抓僵屍,類似於電視上那種?”
我對電視上九叔的驅邪手法無比膜拜,小時候經常拿根棍,對著空氣piu piu piu。
我奶奶隻是在一旁笑著看我,等我piu的累了,她給我擦汗。
鍾華聽到我的話以後,白了我一眼,“我是白衣阿讚,主修東南亞法術,國內的道術我不懂。”
說話間,鍾華已經將樹枝削成一把劍的模樣,但隻是剛有雛形,還需細細雕刻一番。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一把桃木劍雕刻完畢,隻是這劍中間的部分有些發黑,那是因為被雷劈過的原因。
我說:“既然你不會國內的道術,那你弄這劍幹嘛?”
鍾華將劍拋給我,若無其事的說:“給你防身。”
我一愣,隨即撫摸著劍身,呢喃道:“這是給我的?”
我奶奶留給我的玉佩本是辟邪之物,可陰差陽錯,我把玉佩丟了。
原以為這把劍是鍾華用來驅鬼的,可沒想到,他居然是幫我找的。
一瞬間,我心裏感動至極,看著劍,又抬頭看了看他。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是不想被你拖後腿。”鍾華頗為嫌棄的說。
我一肚子感激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這句話搞得氣憤不已。
他這個人真是欠,明明就是關心別人,非得搞出一副高冷的樣子。
不過我跟他接觸這麼長時間,當然知道他是裝出來的,所以對於他的那句話,我就當沒聽見。
我問他:“那咱們接下來幹嘛?那孩子怎麼辦?”
鍾華坐在椅子上,逗著大白說道:“等。”
“等什麼?”
“等天黑。”
於是,我倆就百般無聊的坐在客廳,他逗大白,我無聊的玩著劍。
臨近天黑,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再次出發前往醫院。
到了病房以後,我們再次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男孩,這次不用鍾華說,連我都能看出來,那男孩眉宇間有一團很薄弱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