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肯定得養好,不能落下後遺症。”
隨便寒暄兩句,老媽和我一起回到病房。
她皺著眉頭說:“哪有你那麼看人的?一點都不禮貌!”
我說:“你沒發現那個男人有點不對勁嗎?”
“哪裏不對勁?我看你不對勁!”
我吸了一口涼氣,難道老媽看不出那個男人額頭上的黑氣?
老爹看我一直被訓斥,急忙打圓場:
“快吃飯,瞧你兒子買的什麼,都是你愛吃的。”
老爹三言兩語把老媽哄高興了,但是我卻疑惑了。
那男人額頭的黑氣那麼明顯,為什麼老媽看不出來?
好像男人的媽媽也沒看出來,還跟老媽有說有笑的。
我搖搖頭,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吃完了午飯,我叮囑老媽睡一會,我去家裏看看蓋房子的事情。
出了病房門,我向電梯走去,路過隔壁病房的時候,我有意無意朝裏麵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我汗毛都炸起來了。
隻見屋裏就剩那個男人自己,他媽媽不知道去哪了。
眼下那個男人正在用力的撕著腿上的石膏,他雙眼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但由於石膏已經固定在他腿上,饒是他再用力,石膏也絲毫不動。
我向後退了兩步,想去找護士,可看了一圈,又是沒有穿白大褂的人!
正在焦急的時候,電梯叮的響了一聲。
我轉頭一看,是那個男人的媽媽,她手裏提著飯盒,很明顯去買飯了。
我指了指病房:“阿姨,你兒子…”
阿姨朝病房一看,手裏的飯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小博!”
一聲尖叫,阿姨衝了上去。
“小博,你在幹什麼?”
可小博好像沒聽見一樣,還是大力的扣著腿上的石膏。
我急忙跑出去找醫生,病房裏,辦公室裏,找了一圈,別說白大褂,連白毛都看不見一根。
沒有辦法,我隻能往下走了一層,找到下一層的一個醫生,拽著他就往上走。
這醫院倒也沒急,反而習慣了這種情況,雖然臉上沒半點表情,但是腿腳倒也不慢。
來到小博的病房,醫生也被小博的樣子嚇到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給小博打了一針鎮定劑。
然後轉頭問我們:“骨科的醫生呢?我是心內科,患者有什麼問題還得問骨科才行。”
我說:“沒找到,連護士都找不到。”
心內科的醫生臉色大變,一邊往外走,一邊打著電話。
突然,我腦子一個激靈,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還記得當時小博第一次發病,他在樓道裏嚎叫,那時候周圍也沒有醫生,和現在一樣。
難道是巧合?
或者是醫生偷懶?
我不確定,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有一天我爸需要醫生了怎麼辦?
於是我當下就做了一個決定,轉院!
轉身回到老爹的病房,我和二老說了轉院的事情,他們沒有意見,讓我做主。
我聯係了一家私人醫院,老爹眼下也沒什麼大事,每天打點滴,兩個月以後拆石膏,私人醫院完全可以做。
下午三點,醫院的賬單出來,當時我繳納的三萬,老爹有醫保,報銷了一部分,醫院又退給我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