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覺得有點不放心,又從兜裏把阿讚德給我的那個舍利子掏了出來。
“這個你也帶上。”我遞給鍾華。
鍾華抬起頭,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看向我。
“你自己的身子…”
“沒事。”我笑著說:“我這全陰之體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而且我跟你在一塊呢,等治好你的煞氣,再說我的,反正我這個一時半會也不會要命。”
說罷,我笑了笑,想去燒點熱水洗澡。
剛轉身,背後的鍾華小聲的說:
“周易。”
“嗯?”我轉過身。
“謝謝。”鍾華看著我,目光深邃,“還有,對不起。”
我說:“我沒怪你,但是下一次,你不能再把我關起來了。”
說罷,我撩起褲腿:“你瞅瞅給我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狗咬了。”
“噗嗤”一聲,鍾華笑了。
看到他笑了,我抬起胳膊,又把領子往下拽了拽:“你看看,我現在渾身沒有好地方,就是武鬆跟老虎幹架,都沒我這麼慘。”
身上的傷全是鑽窗戶和穿木頭的時候留下的,雖然很多都已經結痂,當時並沒有感覺疼,可這一停下來,我感覺渾身上下就沒有舒服的地方。
洗了個澡,我躺在床上,由於太累,剛躺下沒兩分鍾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我聞到了一股洗發水的味道。
眯縫的睜開眼,看到鍾華正躺在我旁邊。
我嘀咕道:“怎麼了?你不敢自己睡啊?”
“不是。”鍾華摸了摸自己胸口位置:“我感覺玉佩離你近點,你的全陰之體會轉變的慢一些。”
我“哦”了一句,轉過身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等我睜開眼,已經是早上十點半了。
往身邊看了看,沒人。
可我怎麼記得鍾華也在這睡呢?
正想著這些,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然後就是咣當一下子,緊接著,我就聽到“哎呦”一聲。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以為鍾華又出什麼事了。
還沒穿上拖鞋,就聽到鍾華小聲嗬斥道:
“你長沒長眼睛,眼睛用來喘氣的嗎?那麼大的椅子看不見!說了小聲一點,你不僅聾,還瞎!”
我穿上拖鞋就往外走,剛打開門,看到羅奇臭著臉說:
“不就碰了下椅子嗎?你…”
正說著,他轉頭看向了我,“你看,醒了,我就說這都十點多了,也該醒了,你還不讓我說話,這不,人家自己醒了。”
我轉過頭,看見鍾華的臉色比羅奇更差。
我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趙三小跑到我身邊,小聲的說:“兩位大哥正在使用一種名叫空中放火藥的招式。”
“啥玩意?”
“你看他倆的眼神。”趙三說:“我們一早就來了,鍾華不讓我們說話,說是太吵了,我大哥不服,所以倆人你瞪我,我瞪你,就這麼瞪了一早上,可不就是空中火藥嗎?”
我疑惑的說:“為啥?”
“那誰知道呢!”趙三特別八卦的說:“我懷疑我大哥挖鍾華牆角了,不然的話,怎麼這麼大仇?屬於是相看兩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