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姨,如果陽陽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您再給我打電話。”
“哎,小周,姨謝謝你了。”
我本來打算掛電話了,沒成想阿姨在電話裏又小聲的說:
“小周,澤澤他奶奶安排了後天出殯,辦案人員已經全都走了。”
我一愣,問道:“怎麼這麼快?”
“村裏都在傳,說辦案人員要解剖屍體,澤澤父母不肯,所以辦案人員也沒法查。”
我小聲的笑了一聲:“姨,謝謝,你有心了。”
掛斷了電話,我跟鍾華說了這件事,他倒是沒什麼反應,對我說的話壓根不放在心上。
我看著銀行卡的餘額,賬戶又多了五十萬,正想著要轉給鍾華一半,沒成想鍾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不用轉給我了。”
我吃驚道:“為什麼?”
“叔叔阿姨不是說了買房嗎?你留著吧。”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錢你都不要?”
他斜著眼看我:“在你那和在我這有區別嗎?”
“嗯,沒區別,反正你的都是我的!”
上午十點,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從家裏出發前往機場。
中午十一點,我們坐上了前往湘省的飛機。
兩個半小時以後,我們抵達了湘省的省會。
我說:“按照導航的提示,咱們還得坐大巴車,太虛山並不在這個省會的中心,而是在省會東南方向的交界處。”
鍾華低著頭看了看導航,“那咱們先坐大巴車。”
商定好了路線,我和鍾華坐上了大巴車。
這次出來,我們沒有帶多少東西,鍾華隻帶了他的黑色背包,裏麵有他用的法器。
而我更是簡單,背包裏除了兩件衣服再無其他。
原本我以為讓太虛山的時候是最累的,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坐大巴車更累。
在市區的時候還是馬路,可車越往東開越偏僻,漸漸的,馬路變成了土路。
司機更不像在開大巴車,而是在開拖拉機!
這麼難走的土路,司機不但沒有減速,反而車速更加快了,這一路上,我的屁股都沒有碰到座位,一直在不停的顛簸。
很快的,土路沒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山路,山路的一旁就是懸崖,而且這山路蜿蜒曲折,圍繞著大山徑直而上。
路一圈又一圈的,似乎隻能容納一輛車經過,若是不小心,車掉下旁邊的懸崖,估計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而且這路又窄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頓時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剛剛的顛簸才過去,現在又是這樣危險的小道,身體的難受再加上心裏的害怕,我差點沒吐出來。
鍾華在一旁小聲的說:“別看。”
不是我想看,而是真的受不了,剛剛那一眼也隻是純純的好奇,誰知道外麵這麼嚇人。
司機好像是看出我的臉色不大好,操著一口濃濃的家鄉話和普通話問道:
“小夥子啊,你們是頭一次坐這種車吧?”
我壓根沒心情說話,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酸水一股股的往喉嚨冒,又不敢爬在窗戶上吐,那感覺別提他媽的有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