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半個月了,天氣逐漸變冷,T恤已經不能穿了,外套裏麵也要穿上秋衣。
把爸媽送回家裏以後,我沒有回小區居住,而是每天都睡在店裏。
以前,我也是自己睡在家裏,可自從爸媽來了,我的身邊總是有人陪伴,或是他們二老,又或是鍾華。
可是現在,鍾華人在太虛山,爸媽也回了老家,那種孤獨的感覺,每到晚上,都會讓人愈發嚴重。
所以我幹脆住在店裏,也免得回家以後孤身清冷,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雖然,在店裏也沒人跟我說話。
這天早上,我剛起床,打掃完衛生以後,照例清點貨品。
除了保險櫃還有幾個陰牌,櫃台上的正牌也隻剩明麵上擺放的樣品了。
看了一眼時間,10月16號,按照規律,鍾華會在今天晚上給我打電話。
每到這一天,我都會時刻惦記著,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鍾華都沒有給我來電,包括短信,我也沒有收到。
淩晨五點,就在我迷迷瞪瞪快要睡著的時候,鍾華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我開口問他。
“今天和觀主商量了一些事情,所以晚了一點。”
“你怎麼樣?”我還是很擔心他,“你身上的煞氣還有沒有?”
“快了。”鍾華輕聲說道。
“又是快了。”我忍住心裏的不悅,繼續問:“每次你打電話都說快了,這都快倆月了,還得多久?”
“很快,隻要煞氣破了,我馬上回家,再等等。”
這句話,他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重複了很多次,我每次接到他的電話,他都是這一套。
然而等我每次想具體問問他的時候,電話又會被信號幹擾無情的掛斷。
這一次,也不例外。
聽著嘟嘟嘟的忙聲,我真的很想口吐芬芳。
但是沒辦法,我隻能幹等。
早上七點,我照常起來開店打掃衛生,可抹布都還沒濕,店鋪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我一愣,抬頭間就看見一個女人,大概三十來歲,身材特別妖嬈,穿著包身裙子和一雙恨天高,一扭一扭的走了進來。
我開口詢問道:“你好,請問您想買什麼佛牌?”
女人撩了一下頭發,卷發順勢甩到後麵,嫵媚的說:“我要買佛牌。”
我點點頭,再次問:“那您要什麼佛牌?”
說話間,她捂嘴輕笑了一下,然後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又低頭,繞著櫃台走了一圈。
半晌之後,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實話,我有點看不懂她的眼神。
好像是有冷漠,有疑惑,有不忍,似乎還有些許的憐憫之色?
太複雜,所以我說看不懂。
甩了甩腦中的雜緒,我繼續問:“您可以把想要做的事情告訴我,我來給您推薦。”
那女人輕笑了一下,然後低著頭慢慢看,過了好半晌,她才開口道:
“我要一條燕通牌。”
我低頭看了一眼櫃台,雖說還有不少樣品擺在上麵,但燕通牌昨天就賣完了。
因為燕通牌是增加異性緣的,不論男女,都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