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黃衍在外麵指揮人的聲音,我不禁在想,我都快死了,他們怎麼還搞的這麼麻煩?
隻聽陳鑫說道:
“秦哥,那邊的木桶還差幾個,你聯係人了嗎?”
“正在送,估計半個小時就到了。”
這話是黃衍說的,然而陳鑫卻管黃衍叫秦哥。
我苦笑一聲,原來黃衍真的不叫黃衍,而是姓秦。
他們為了我,煞費苦心啊。
一下午的時間,外麵叮叮咣咣的聲音沒停下來過,不是木頭搬動,就是水聲嘩嘩。
我倒是像個局外人一樣,窩在這個小房間裏,靜靜地等著屬於我的命運。
時間不緊不慢的走著,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圓,就連我這個三寸之地都被月光照射到了。
外麵安靜的厲害,白天的響動聲全沒了。
我閉著眼睛,靠在木板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像是聽到了什麼東西在響動。
淅淅索索,又好像是蒼蠅在煽動翅膀一樣。
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在我的頭頂,又好像在我的耳邊。
但我動都動不了,我身處的這個地方更是巴掌這麼大,莫說蒼蠅,就是一條蜘蛛網我都可以看見。
隨他吧,可能是林子裏的蟲子,我在心裏暗暗想著。
可嗡嗡嗡的聲音不但沒有停止,反而還越來越大,這次我真的聽清了,那聲音來自我的腳邊。
我使盡全力的歪了一下身子,靠在了右邊的木板上,然後斜著眼,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時之間,隻見地板和牆板的縫隙之中,出現了一對翅膀。
但現在是夜裏,我根本分不清那是什麼動物的翅膀,隻能看出來翅膀很大很薄,沒有花色。
緊接著,翅膀越來越大,然後就有一個細小的東西慢慢的朝我的腳下擠著身體。
縫隙很小,那動物擠的很費勁,然後吧嗒一聲,我眼瞅著一個類似於蜻蜓的動物爬了進來。
然後它就飛上了半空,與我平視。
我頓時驚喜交加,呢喃了一句:
“斷魂蜓…”
我眼前的動物不是別的,正是羅奇的斷魂蜓!
我們曾經找鍾華的時候,羅奇拿出來過,就是它,我絕不會看錯!
我用力的坐直了身子,可沒想到,斷魂蜓直接飛到我的腦袋上,然後對著我的眉心咬了一口。
一瞬間,疼痛感蔓延我的全身,我忍不住的靠在木板上,捂著眉心處低聲說道:
“你…”
還沒說完,我就發現身體的力量正在逐漸恢複。
與此同時,我的心口和眉心更加疼了。
是那種類似於抽筋的疼,但是卻比抽筋要疼上許多,緊接著,我的四肢和腦袋就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樣,劇痛無比!
我根本說不出來話,更沒有精力思考斷魂蜓為什麼會咬我,因為我已經被疼痛占據了全身。
漸漸的,我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更是朦朧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就在我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我的腦中出現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