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涼如水,黑如墨。
十樓的房間內,畫麵卻有點危險。
男人有些昳麗清冷的臉頰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低啞暗沉的嗓音在黑暗中低語,如同地獄裏的靡靡之音。
“誰派來的?”
男人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女人細嫩的脖子掐在掌心中。
安錦梨有些迷蒙,水光瀲灩的桃花眸迷離又蠱惑人。
男人將安錦梨的脖子掐住,迫使安錦梨的頭仰起。
精致的麵孔就像女媧最完美的傑作,眼尾有些微紅,就連細嫩的指尖都是淡淡的粉紅色。
安錦梨被掐脖子掐的有些難受,神智突然回歸。
她呆愣地看著男人,隨後果斷一巴掌呼過去。
“啪!”
男人被打懵了,這個女人,竟然敢打自己?
隨著藥效的快速發展,男人開始不老實起來。
安錦梨果斷又是一巴掌呼過去。
於是,就形成了這樣滑稽的場麵。
男人一迷糊,安錦梨就是一巴掌,一迷糊,就是一巴掌。
這巴掌聲直接就可以奏樂了,大家可以參考《believer》前奏。
一整晚,全部都是安錦梨扇男人巴掌的聲音。
安錦梨一臉愁色,她的嫩手可怎麼辦啊?
造孽啊,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巴掌還能緩解藥效。
幹得漂亮,今晚不用睡覺了!
下半夜,男人直接沉默了。
安錦梨手直接抬起,男人身體一僵:“住手!”
安錦梨鬆一口氣,二話不說,直接躺下睡覺。
……
安錦梨眉頭微蹙,昨晚扇巴掌扇的時間太久了,手腫了。
她緩緩睜開眼,感受到手掌心的不適感,她有些無力。
她看著一旁還在沉睡的男人,她一臉迷茫。
這個男人是誰?
難道,她昨晚點了牛郎?
對了,昨晚她還扇他巴掌了。
她毫不客氣地將男人搖醒:“醒醒,快醒醒。”
男人倒是生得一副好麵孔,輪廓深邃,鼻梁高挺,一雙薄唇性感又澀氣的緊抿在一起。劍眉此時微微蹙著,下一秒,男人睜開了那張有些魅惑冷冽的丹鳳眼。
隻是,臉上,卻微微腫起。
安錦梨看著男人這副模樣,她忍著怒氣道:“昨晚,怎麼回事?”
男人有些嘲諷地看著安錦梨:“你目的究竟是什麼?給我下不入流的藥,之後還扇我巴掌,嗯?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一身駭人的氣場讓安錦梨有些害怕。
安錦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才沒有那麼無聊給你下那玩意,還有,你是誰?”
男人起身的動作一頓,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安錦梨:“真的不認識我?”
【你他媽又不是人民幣,我認識你幹嘛?】
男人剛想出聲,卻詭異的發現麵前的女人並沒有開口說話。
男人眸色微深:“我叫傅肆年。”
【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安錦梨痛心疾首地捧著小心髒:“昨天你竟然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我現在很生氣!”
【看我不用我的烏鴉嘴烏鴉你】
“所以,待會你出門就會被豬拱屁股!”
傅肆年嘴唇微勾,他穿好衣服,遂了安錦梨的心願,將門打開了小小的縫隙。
但是,安錦梨並沒有聽到豬叫聲。
【怎麼搞的?豬呢?難道我的烏鴉嘴失靈了?】
傅肆年關上門,優哉遊哉地回到床邊上坐好。
“名字。”
“安錦梨。”
傅肆年按著太陽穴:“昨晚的事情我可以負責,我們現在就去領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