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等著他,等著他的出現,等著他摸她的頭發,等著他安慰她,等著他給她帶來溫暖。
她覺得很冷。被霧氣籠罩的店鋪,就像是下了一場大雪,顯得更加淒涼,更加朦朧。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欣喜若狂,朝著漫天飛舞的大雪中跳去。
這一天,她心煩意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可以聊天,可以喝酒,可以玩耍,但是她覺得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去。
積雪覆蓋了每一條路,唯一的出路就是在瓶子下麵,她等著它變幹,然後再也沒有機會占據它,為了忘記自己,她很難模仿燈光下的一張張臉,試圖忘記自己,但那五顏六色的色彩,卻讓她不得不考慮自己的情緒。
還不如全身心地投入到這首歌中,即使換成了一首緩慢的歌曲,也會像是一顆破碎的心髒,砰的一聲,像是一顆炸彈,將周圍的霧氣都給吹散了,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幸運的是,吳夢夢終於等到了任飛。
一看到他,她就趕緊去化妝了,然後沒等蔣依依過來,就往他的桌子那邊走。
“你是不是喝醉了?”“吳夢夢的臉漲得通紅,”任飛說。
“是的。”她撇撇嘴,“有一張桌子很煩人,不停地給我們灌酒,把綠芙給灌得酩酊大醉”。
“不要再往前走了。”
“不,這一桌子的客人要我們五位女士每人十瓶。”
“你好,任公子!”蔣依依到了。
“依依媽,把夢夢帶到我這裏來。”吳夢夢的麻煩,必須由任飛來處理。
蔣依依笑道:“和往常一樣?”
“好吧。”
“好啊!”蔣依依還沒有坐穩,就離開了,她必須趕快在賬單上寫上200瓶啤酒。
吳夢夢高興之餘,又有些不解,“和往常一樣嗎?”
任飛攤手:“我也不清楚。”
“你也沒問過,如果隻有200瓶呢?”她為他擔心。
“那又怎麼樣,總比你被人灌醉要好。”
“已經一點多了,隻有兩個多鍾頭就關門了,這麼花錢,我還是先問一下依依媽吧。”吳夢夢掙紮著站了起來。
“我真的不介意。”
“任飛,你真是個智障!”
“你才是智障呢。”
“好吧,我要吃點東西,不要再喝了。”蔣依依給她們幾個每人買了十瓶啤酒,還剩三瓶。
她拿出另一瓶啤酒遞給她:“這瓶子裏裝的是一塊巧克力,這兩天在外麵吃得不好吃!”
吳夢夢接過那罐巧克力並沒有打開蓋子,而是看著任飛說:“你為什麼不拿出來呢?
你不是有兩瓶嗎?”
“我的酒在房間裏,但我喝得太多了。”任飛的話讓吳夢夢更加奇怪起來。
這幾天他的身上都很幹淨整潔,而且他每天早上都會去外麵吃早餐,今天早上也沒見有換過衣服,吳夢夢也就沒有多想他為什麼會有兩瓶啤酒。
任飛笑著說道:“可能我是有錢人。”
任飛看了她一眼,又說:“這是吳夢夢小姐自己送過來的禮物。”
蔣依依把那三個大袋子拿了出來,吳夢夢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她打開了袋子看著裏麵的東西。她看到那裏麵都是一些糖果、巧克力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是很漂亮的小衣服、小包包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