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青走了,走的很瀟灑,留下了被攆下車的黑鷲在黑漆漆的停車場內,憤怒隱秘帶著些許的懵逼。
今晚節奏發展的太快,他有些沒緩過來。他很憋屈,以往都是他們威脅別人,還沒被人這麼貼臉開大,還沒法還手。
“這踏馬叫什麼事啊…”黑鷲無能怒吼著。
憤怒的聲音在幽靜的車庫中回蕩著,許久之後,黑鷲冷著臉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直接劈頭蓋臉的一陣咆哮,“趕緊踏馬的把雲崖殘存的勢力給揪出來。
問…問你媽個頭,你問我我問誰去?”
……
黑鷲交給了葉空青一共六張照片,兩張是偷拍的兩處地點,其餘四張是四個暫時被懷疑的人。
每張照片背後都記錄了詳細時間、地址等信息。
葉空青按照第一張照片記錄地址趕到時發現,刑警隊已經將這個地方給端了,也就是二隊查到的售賣海鮮的那個門店。
葉空青將車停在離門店幾十米的路邊,看著忙碌的警察們,有的挨家挨戶在走訪調查,有的在痕檢取證。
以前由於葉空青的強勢,讓二隊認為他們被一隊壓著,其實那並不是葉空青的本意,他是認可二隊的能力的。
昔日的一隊和二隊就類似於一個激進派和穩健派。
激進派能憑借敏銳的觀察能力以一個點找到關鍵證據,直接打破局麵。
穩健派則是順著一條或多條線索一路查下去。
所以往往一隊偵破案件的速度比二隊要快的多,自然而然數量也就多的多了。
在車上觀察了半個多小時,葉空青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隊裏打個電話,詢問下進展。
畢竟現在他是兩眼一抹黑,掌握的線索太少。
猶豫了許久,葉空青終是撥通了電話,這個電話他打給了老局長。
電話剛接通,就迎來了老局長那邊一頓劈頭蓋臉的罵。
足足噴了葉空青近一分鍾,老局長才停下,問他現在在哪兒。
葉空青如實交代了自己就在市裏,並且在暗中調查雲崖的殘存勢力,需要現在刑警隊掌握的情報。
老局長聽到後沒有絲毫猶豫,僅片刻便收到了老局長發來的資料。
除了目前刑警隊掌握的信息,還有九年前連環爆炸案的檔案資料。
葉空青並不知道九年前連環爆炸案的事,當時他正在國外執行一個長期任務,持續了近半年。
電話裏,老局長講告訴了葉空青九年前連環爆炸案的一些事情,並沒有要求葉空青現在歸隊。
電話最後,老局長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和葉空青說了幾句話。
“空青,拋開刑警身份,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懇求你,盡快找到這個人,讓我給我兒子一個交代。”
老局長最後說這些話時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威嚴,有的隻是一個老年喪子的悲哀。
葉空青心中一陣刺痛,老局長一直把他當成晚輩來照顧。
老局長兒子去世的事後來他是知道的,隻是現在才知道,是在九年前的爆炸案中犧牲了。
電話掛斷後,葉空青先看了九年前連環爆炸案的檔案。
隨著他對當年案情的一點點了解,葉空青的臉色愈發的暗沉,眼中殺意愈發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