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則深冬,大雪剛停。
清晨的青陽山,白雪皚皚,一片銀裝。
青陽宗一處小院內,一個瘦弱的身影此時卻拿著掃把,將院中沒至小腿的雪花層層掃起,往院落中一角堆去。
這是個穿著破舊灰袍的少年,約莫十三四歲,麵容清秀,鼻子被寒冬的晨風吹得通紅,但他目光卻是十分堅毅,手中掃把一下下將地上的積雪層層掃起。
不多時,小院中的積雪都被掃至東北角,堆起了半人高的雪堆,少年這才喘著粗氣,抖抖掃把上的雪花,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小石凳上。
東方天際朝陽升起,發出萬千光芒,少年眯眼打量了幾眼,盤膝坐在石凳上,閉目調息起來。
朝陽初升,天地間靈氣最是磅礴澎湃,絲絲靈氣隨著少年的呼吸,由口鼻進入體內,在經脈中緩緩前行,不多時,一個大周天便完成運行。
呼
少年緩緩吐出體內的一口濁氣,雙眼睜開,眼眸間,一道金光乍閃而逝。
“唉,還是不行……”
光芒閃過之後,少年眼眸間,漸漸升起一抹苦澀之色。
少年名叫南風。
一年前,他在山巔修煉時,被人打暈,醒來後,便成了蒼月南域三宗之一‘青陽宗’的外門雜役弟子。
雖然南風也很想加入青陽宗,但以如此形式成為了一名外門雜役弟子,卻讓他錯鄂不已。
更何況,將他帶入青陽宗之人,並沒有安什麼好心,不但將他丟在外門雜役處,而且還在他丹田氣海內,種下了‘封印不滅、勁氣不漲’的鎖靈印。
雖然這一年來,南風已十分努力修煉,但他體內的封印卻如生根般,根本無法撼動絲毫,所以,一年後的今天,他依然停留在勁氣一重,不得突破。
經過一年的了解,南風早已知道,將他帶入青陽宗的是青陽七峰中無極峰的長老‘陳天風’,並且他體內的封印也是此人所種。
南風並不知道此人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他自問與此人從無交集,但事實卻是如此殘酷,武者之間,實力為尊。
陳天風不止一次的當著南風的麵,叮囑外門管事,一定要將最苦最累的活交給他幹,甚至還說,隻要命還在,斷手斷腳都行。
每每想到那個道貌岸然的老家夥,南風的心中,便不可壓製的出現一股強烈的殺意。
總有一日,我定報此仇。
“喲!南風小崽子,又在這打坐呢,像你這樣丹田被封印了,再怎麼打坐也不可能突破,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掃你的地,做好雜役弟子該做的事吧!”
院中屋舍處,一扇木門打開,身穿灰袍的青年對著朝陽伸了個懶腰,一眼便看到了盤坐在石凳上的少年,嘴中不屑的說道。
南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平息自己體內的氣息,隨後,他便站了起來。
雙拳微握,對於此種言語,這一年來,他已不知聽了多少,從剛開始的氣憤不已到現在的置若匿聞,他已不知成長了多少。
“哼,小崽子,不服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