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研,你在幹嘛呢?”
“打架。”
“你倆還說不認識?”
王柱子上完廁所回來,瞅見離開前還坐著的袁天,這會直接躺地上了,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上個廁所,咋還打起來了。”
被叫李可妍的高跟鞋美女這才鬆開手腳。
而袁天已經快暈厥了,一整個癱在地上。
李可妍一副十足解恨的表情,從地上爬起:“切磋。你不是說,要多實戰才進步快。”
王柱子:“......”
讓你切磋,沒讓你找個第一天上課的新手虐啊,旁邊擂台全是男人,你隨便找一個......從沒見你找過。
李可妍:“你們繼續,我先走了。”臉上重回冰霜表情。
袁天瞄一眼王柱子,緩了好一會才道:
“大哥,你以後別上廁所了行不行。”
......
袁天從健身房出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吃飯,複盤!
健身房這一折騰,花掉快三個小時。
真背,這三小時被忽悠了上萬塊不說,還被暴打一頓。
更無法言說的是,居然被一個細如幹柴的女人一分鍾按倒在地——呃,不知有沒堅持一分鍾?
明天股市最好給我好好補償一下......
明天也是那什麼幾何杯開賽第一天,不知手上的天華能不能給我在比賽裏帶點驚喜。要是這樣我就不計較了。
雖然兩者好像毫無關聯。
袁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
與此同時。
遙遠處。
全球金融中心之一,上江市。
某棟獨棟小樓。
室內。
上世紀三十年代與現代結合的裝潢。
古色燈光。
落地窗前。
一個身穿休閑裝的男人,手插褲袋,凝視著窗外的江景。
耳鬢數根白發,使他散發一番仿佛久經沙場的氣息。
男人的身後也站著一個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鏡。
同樣的一身休閑打扮,目光睿智又平和。
“這條江,總是奔騰不息,穿過一個又一個時代。”窗前的男人悠悠道。
耳畔仿佛響起“萬裏滔滔江水永不休......”
“也見證了每個時代的英雄。”黑框眼鏡接過話,溫和一笑。
“也會見證我們這一代吧。”
“隻要鬥誌不滅,總會留下我們的痕跡。”
窗前的男人點點頭,忽而收回目光,轉身走到沙發,坐下:
“幾何杯明天就正式開賽了。”
“是啊,籌備了這麼久,終於要開始了。”
“上麵傳下來一份數據。”
“什麼數據?”
“發現一絲異常。”
黑框眼鏡沒說話,靜靜等待。
“有幾個帳號似乎不簡單,可能來自花爾街。”
“還沒開始就引起他們注意了?”
“目前還不能確定。隻是技術溯源,追蹤到了那邊。不確定出自何人,也可能是碰巧,純粹湊個熱鬧。”
“我們這個局之深遠,要說海對岸現在就能一眼看穿,斷然是不可能吧。”黑框眼鏡推了推鏡框,“現在表麵充其量也隻是個規模稍大一點的實盤賽。”
“嗯,但既然上麵傳下來給我們了……必然是有所考慮吧。”
“你的意思是……”
“我們應該提前有一些更深層的準備了……”
黑框眼鏡點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仿佛各自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之後,黑框眼鏡雙手抱在胸前,食指敲了敲鏡框,又道:
“會不會是我們用的那張海報,太顯眼,太高調了?”
一張臉都沒露的海報,高調?如果袁天聽見,怕是又大跌眼鏡。
“也許吧。”沙發上的男人卻半默認,擔憂之色一閃而過。可又猛地目光豎起:“但那是精神,是領袖,是靈魂所在!”
“不能讓!”
黑框眼鏡再次緩緩的點了點頭。
他說:“文老知道此事了麼?”
“還沒告訴他。還在山裏清修呢。”
“那也好,就先不打擾他老清修吧。年前突然說要進山清修一段時間,這一去就是兩個月,也不知什麼時候出關。”黑框眼鏡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哈哈,大小事一撇手,全然不管了。”沙發上的男人嘴上說著,卻沒有半分譴責的意思,反而語氣裏充滿尊敬。
“現在外麵這疫情亂糟糟的一片,人心惶惶,不出來也好。”
“是啊。疫情,沒想到又突如其來的冒出這一出,真叫人頭疼。”
“換一個角度看或許不全是壞事。金子,越大的烈火錘煉,將越精純……”
“遭罪的是百姓……”
氣氛突然沉默。
兩人不再說話。
燈光隱去,帷幕落下。